恙,然而,梁家的威胁可怕之处也正在于此。
“晏池看中的女人确实有勇有谋,被胁迫还能临危不惧。”
周继业缓缓抬头,伸手示意对面的椅子:“坐吧。”
盛微宁触及周继业左眼装着的假眼珠,眉骨浮动,呼吸滞了滞。
周继业不在乎她的吃惊,态度和蔼:“年轻的时候打打杀杀,能活下来就很好了,人生在世,有什么能比得上一条命呢?”
或许原本就心怀鬼胎,这意味深长的话入耳,硬是听出两层意思。
盛微宁目色陡然激烈地晃了晃,心里某根弦直直拉扯着,压迫心脏。
她将鸭舌帽拿开,按下不安,抬步走到桌子边尽可能镇定地落座。
“晏池最近几年的发展越来越好,手段越来越凌厉,能力也越来越强。”
周继业打量着对面五官柔媚纯美的女人,想到程晏池与她拥吻的照片,之后脑海闪逝的是顾雅筠哭诉的苍白小脸,叹道:“我来利兹费了不少劲掩人耳目,最多还能瞒六七天,晏池就可以把我揪出来,我得趁他不在,把该料理的都料理了,免得夜长梦多。”
老者语气温和甚至谈得上慈祥,可盯着盛微宁的独眼却精光迸溅,那只白色的眼珠被昏暗的光照衬得显出死气沉沉的狰狞。
气氛凝重,屋子里矗立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他们面无表情望着盛微宁。
这是梁家人,也是梁家专横跋扈的做派,处处提醒盛微宁她的格格不入。
单独置身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盛微宁很淡定。
盛微宁轻轻垂眸,视线落在散发袅袅热气的玻璃壶,脊背挺直,冷淡地笑了笑:“周管家的意思,我明白,我也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这么爽快?”
周继业不疾不徐注水,意味地挑了挑眉:“倒和资料上的像又不像,三年过去了,你趋利避害的习性还是没变化,不愧程家教出来的。”
“只要盛小姐愿意离开,梁家会给你一笔巨款,就当是你陪着晏池这大半年的酬劳,虽然不如八千万那么多,也足够负担你回国以后的开销。”
周继业看了眼盛微宁锁骨窝的项链,熠熠生辉的宝石哪怕是光照不充分也能泛出耀眼的光芒,他扯唇,笑容显得讽刺:“盛小姐也能主动开价。”
盛微宁白嫩的指腹顺着周继业视线摩挲吊坠,冷然哂笑:“周管家用心良苦,连我爱慕虚荣的人设都提前规划好了,我前脚拿钱,后脚你就能把录音之类的玩意儿交给程晏池,不妨坦白告诉你,我的调调,他熟得很。”
周继业一愣,眸底的暗光阴郁,随即朗声笑:“怪不得晏池那么喜欢你。”
盛微宁这样美艳的女人与八面玲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