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厌烦地拍掉他的手,清澈的眸子宛若能滴水,哑声嘀咕:“你什么扭曲思想?换了别的男人,自己女人投怀送抱,他们高兴还来不及,你偏偏只会拿阴谋论看待我,这又不是宫斗剧。”
程晏池似笑非笑,闲适取了烟,沾染烟草气息的手指流连她腰身,俯首凑近她耳珠,暧昧含住:“谁让你一百二十个心眼不嫌多?我得防着你。”
盛微宁水雾迷滢的星目瞪他一眼,怨念地侧过头不理他,只留个后脑勺。
程晏池兴味挑眉,淡墨氤氲的瞳孔忽而掠过潋滟流光,薄唇扬起了戏谑弧度,低声在她耳畔呢喃:“……五……”
盛微宁恼怒不已,狠狠踹了脚程晏池,脑袋陷进枕头更深处:“变态。”
“别赖我,这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要求,谁让我是男人。”
程晏池屈指刮了刮盛微宁脸蛋,见她继续装死,又捉起她一缕发丝作乱。
盛微宁耳根被时不时挠过的头发弄得发痒,忍无可忍往床边挪。
后背骤然贴上健硕修长的身躯,她又被程晏池强势捞回去扣在胸口。
“真是玉做的人。”
他低低喟叹,一双手锁住她小蛮腰,温热指腹顿在脐环。
盛微宁低垂的睫毛颤了颤,侧耳倾听他稳健心跳,伸手环住他脖颈。
“你怎么回来也不给我通气?”
幸亏她没真的做什么,不然程晏池肯定洞察秋毫。
程晏池半真半假地调侃:“特意搞突袭,看你拿我钱养小白脸没有。”
盛微宁衔接他清远的目光,薄红晕染的眼尾妖媚至极:“我要包养你。”
程晏池被她逗笑了,曜石一般光辉流转的瞳眸漫溢深深浅浅的涟漪。
“你想包养我?”
盛微宁被他倏然炽热的眼眸灼烧得面红耳赤。
每次情动,程晏池眼底的便是滚滚岩浆,浆液狂肆奔涌浪涛迭起的海,翻搅如临末日的毁灭感。
“不行?”
她倨傲地昂首,眸波荡漾着三月潭水,话锋倏然一转,语气娇懒疏怠:“唉,是我异想天开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还缺座十辈子挖不完的金矿。”
程晏池眼皮垂落略浅一层,窗外淡薄的天光交掠俊美眉目。
“脸皮越来越厚,拿我的钱包养我,亏你好意思说的出口。”
他余光扫过壁钟,胸口又热几分,将盛微宁重新放平,清冽的男性气息倾洒着她眼睫,萦绕漫不经心的温柔:“若是真有包养我的志气,我等你发家致富也并非不行,看你表现了。”
盛微宁仰视着熹微晨光中浸润的俊脸,心尖钝痛,秋瞳闪过复杂情愫,像轻浅的漪澜伴随柔风吹拂迢迢流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