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赵长离在皇帝面前说,南方收成不好,许是上天觉得君主有失,需要一个僧人前来宫里念经坐镇,供奉上天,以保宫里太平,也为南方祈福。
这种话若平日里不说出口,是没有人会多想的,可一旦有人说出了口,便有人多想了,信与不信,心里都有一个疙瘩在。
为了消除那个心里的疙瘩,皇帝左思右想,还是以为太后念经祈福的由头,请来寒马寺几个僧人,来宫里的钦正殿念经敲木鱼。
如此,陈贵妃要想见到僧人未然也就十分容易了。
赵长离坐下来,手中拿着洛州的地形土继续看着,道:那个僧人未然,我们一直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是白越从烟儿那里探听到一些口风,烟儿与那个僧人未然关系不一般,好像是她亲哥哥……白越说,烟儿的哥哥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没再回来,祖籍上也没写他的名字。
泠鸢熨着衣服,道:这个僧人未然一直都没告诉我他为什么费劲心思接近陈贵妃,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我怀疑和烟儿有关。
我这次去洛州,白越托我顺道查一查关于烟儿曹家的事。
赵长离盯着泠鸢拿着熨斗的手,再看看被她熨的衣服,无奈道:阿鸢,你……你对我这件衣服有什么仇吗?为什么要熨成这样?
啊……
泠鸢赶紧拿开熨斗,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衣服,用手抚了抚上面的焦黄色,不好意思地看他,有些愧疚,道:不小心熨得久了,烫了一点,要不,这件就不带走了,我再给你熨别的?
别忙着与衣服较劲,来和你夫君较劲不好么?赵长离宠溺地看向她,冲她伸手,道:过来。
你是不是又要劝我少惹事啊?
泠鸢知道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担心自己在盛都给他惹事。
劝还是要劝的,我不在盛都,没人给你兜着,你自己要小心些,有些事等我回来再做也不迟,至少我在你身边,有人给你揽着错处,别人也不敢欺负你。
看她坐在自己怀里,低着头像是听进去了,赵长离又笑道:也不需要事事都小心谨慎,畏手畏脚,我这次去洛州,你有什么想要的当地特产,你只管说,我给你带回来。
泠鸢揽过他脖子,道:你全须全尾,好好地回来就行。
她担心自己,赵长离觉得甚是窝心,捏捏她鼻尖,笑道:这是自然,我家阿鸢还没给我生孩子呢,我怎么也得回来啊!
泠鸢嗔怪道:你别老想着这事行不行?
好,那我想点别的……
赵长离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泠鸢的脸不肯移开,他的眼神毫不掩饰他的想法,染上情欲,眼眶中血丝渐起,喉结上下吞咽。
泠鸢被看得脸有些红,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