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下的孙仲白一屁股撞到了望台之内。
而郑天还在骂着孙仲白,什么污言秽语都用了出来,说一句就喝一盏酒,根本没看到身后有人。
孙仲白听他口出骂语,双眼都红了,冲过去就往郑天脑袋上抡上一拳。
郑天没反应过来,眼底冒火星,一下子就懵了,他可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贵族公子,哪里被这样欺负过?
火气窜上脑袋,反手就往孙仲白脸上招呼去,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得脆响,嘴里还道:孙仲白,你不过是我父亲养的一条好用的狗,你居然敢对你主子动手了!真是荒唐啊!
孙仲白也不甘示弱,拿起一张圆凳,就往郑天脑袋上打去。
两人在望台里缠斗,伎馆里四处都吵吵闹闹,无人在意望台里的吵嚷声,只当是喝醉了酒,闹酒疯呢。
白越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摇摇晃晃,走到望台门槛之外,坐在地上,靠着门柱,歪头睡去,里面两人如何打斗,如何对骂,他好像什么都不知。
只听得望台朝外的栏杆哐当一声,接着扎扎实实一声砰,凭着白越多年征战在外的经验,那是人从高处落地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落地了,只听得伎馆鸨母从楼下跑上来,哭天抢地,摔坐在地上。
鸨母捶胸扶地,道:我都说了好几次了,这处望台栏杆坏了,坏了,早就坏了,怎么还有人来这里喝酒啊?出事了吧?我的老天爷啊!完蛋了完蛋了!这下老娘我彻底完蛋了!
靠着门柱醉过去的白越左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鸨母那副痛哭流涕的样子,摸了摸鼻子,歪过头,继续睡去。
天南伯之子郑天从伎馆三楼坠地,全身是血,被抬回府时,还悬着一条命,天南伯请了许多太医大夫去治,都治不好。
太医都说:郑公子下半辈子,怕是得永远躺在床上了。
天南伯要孙仲白死,连续好几天上书皇上,要定孙仲白死罪,孙仲白为了保命,向天南伯保证,只要天南伯留他一命,自己就不会将天南伯这些年做的事透露给别人和皇上。
天南伯什么人?杀人灭口的事他做得还少吗?孙仲白不过是一枚棋子,捏死了,就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了。
孙仲白在牢狱时,烟儿去见过他一次,与他说道:孙公子,只要你把当年洛州渭阳河堤坝的事说出来,有人会保你性命。
当真?孙仲白不信。
白天他不信,但晚上他就信了。
天南伯派的人来杀他,要不是白越恰巧带着东城营的士兵路过,冲进去救他,他早就一命呜呼去见黑白无常了。
郡王府内,泠鸢将天南伯和孙仲白的名字上画了圈,接下来就是……
她坐在书房里,咬着笔头,白越坐在她对面,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