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还没走开,就听到林青青道:“秦念微死的第二天,我跟你对质,你明明就在屋内,叶舒却遭人暗算。是你能掐会算逃过一劫?”
林青青对自己这个想法呲笑,继续道:“事后,我想起你跺脚的动作,才去找当时的下人问,才知道夫人的心腹丫鬟秋月,离开过。”
大公子煞白的脸,在麻布做的孝帽下好像死了几天,上面全是恓惶,道:“秋月一个丫鬟,也能拿来攻击我……”
“秋月去了哪儿,跟谁接触过——”
林青青扬着的,清脆而逼人的声调一顿,降下来,道,“还要我继续说吗?”
叶景天起身的动作几乎把椅子带倒。
他神情无法言述的看向百里雪,看向大公子。
“我给过你们机会,”林青青没有血色的冷白小脸儿上在无感情,“府里的账目,从让秦念微回西府时,我就得到了。秦念微第一次被你们害,我又借机拿了大公子的私账。买凶不是一笔小数,整整十五万两,除非你们自己平时攒下这么多银子。”
“你们显然没有。”
“这些证据足够把你们置于死地,我却因为叶舒,连揭发你们都没有,”她把垂到额前的碎发拢到发顶,冷冷的瞳仁映着他们,“心慈手软,错的是我。”
叶景天听着,想问为何不将这些告诉他!
但马上,他被另外一个想法镇住。
“是不是你们?”他声音有些沙哑,瞪着眼盯着母子俩,“舒儿三年前中毒,是不是你们干的?”
“不是——”
秦念微矢口否认。
她眼睛和脸都涨的通红,吓的撞到丫鬟身上,嘶吼,“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我,我是舒儿生母,我是舒儿的母亲,谁会去害自己的儿子?”
对。
没有人会去害自己儿子。
百里雪痛哭,伸手指着林青青:“都是她挑拨,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林青青的声音比她小多了道:“我是什么人,也改变不了你以及你儿子叶放,残害叶舒的事实。”
“我没有,”大公子噗通一声跪地上,诅咒发誓,“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没干过,父亲,父亲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们都干了什么?”
大公子恐惧的大喊打颤,鼻涕眼泪齐下。
叶景天走至侍卫身侧,伸手拽了侍卫佩刀,挥刀砍在大公子身上。
“啊——”
百里雪惊恐大叫。
“都是我——”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都是我——是我干的,全是我干的。是我想杀林青青,是我买凶红衣教,是我三番五次的害她!是我——”
“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