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
叶景天琢磨他笑什么,嘴上道:“迎亲队伍从车市大街过,这会儿去正好赶上。都安排好了。”
“走吧,”叶舒翻身上马,对装扮了大红披挂的马匹看也没看,纵马朝车市大街去。
“赶紧把那些处理了,”叶景天忙的像个管家,担心他对婚事的流程了解不足,但迎亲又没有亲爹跟着一起的道理。他得回府接待宾客。
……
这天,大司马叶舒,和丞相独女长乐郡主的婚事,全城瞩目。
宫里的赏赐如流水,京中的官员和家眷们也无不出席。光是未出阁的姑娘和没娶妻的各家公子,就足足占据两个大院。
司马府把流水宴摆了三天。
叶舒脸上的喜色不足,以至没人敢过分劝酒。他在宴席中穿梭了一遍,就进了洞房。
丫鬟下人,陪新娘子的亲属,流水似的退出去。
红色晃人眼的洞房一下静的只剩空旷。
赵长乐着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床边。无声无息的,让人以为那是个摆设。
留下来的仆妇把装有喜秤的托盘举到叶舒面前。
叶舒垂眼,在仆妇惊讶的目光下,动手解来腰封。
“边陲有异动,我不能久留,夫人……”
陌生的称呼让叶舒顿了下,他接着说,“夫人有事就吩咐下人。”
简短的话说完,他视线收回,罩在外面的喜服也脱下来递给了仆妇。
赵长乐握在一起的手松开,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她一下将盖头掀开,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如鲠在喉。
一股茫然涌了上来。
“郡主?”
仆妇喊她,她才重新凝神。
“把首饰拆了吧,”戴着这身行头好几个时辰了,她被压的头疼。
“这件事会告诉丞相,”顾嬷嬷站在她身后拆凤冠。
“嬷嬷,”赵长乐眯着眼睛道,“派个人问大将军一声儿,我是留这还是回丞相府。”
顾嬷嬷停下手里的动作,从铜镜里看她。
郡主挑眉。
顾嬷嬷迟疑了。
叶景天亲自来了,解释叶舒为何宾客没散他就走了。
“皇上病重,草原人动荡,大司马他不便离开太久,这才匆匆走了,绝不是为了怠慢郡主,还请郡主以国为……”
“我累了,”赵长乐淡淡打断,端茶送客,道,“将军忙吧。”
“……哎。”
翻过天,等待新人敬茶的人坐的屁股都麻了,郡主也没出现,叶景天不得不让人散了。思量再三,他还是去给郡主赔礼。
郡主厌厌的,没什么精神,问了他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