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赶到芙蓉园来拜见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是吏部铨选的官员,这些年都被四姓势力压得喘不过气来,都在仰仗四姓的鼻息行事,即便周幼蕊所言无虚,也很难辨别他们谁存在问题。
“谁肯定有问题,我不是很清楚,但薛若谷等几人没有问题,还是能明白的,”韩道勋说道,“你那边要打探清楚情况,我将这几人单独喊出来,看他们抉择!”
韩谦点点头,看向杨钦说道:“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护送我父亲安然抵达黔阳,便还你妻小自由,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带着人离开。”
杨钦心里大骂韩谦是个龟孙子,心想你他娘当着老子的面,将冯宣、高宝那两个番蛮折腾成那样子,老子这时候说要走,你个龟孙子突然翻脸,老子不就挂在那里了?
“危机未除,大人与少主身处险境,杨钦怎敢言走?”杨钦大义凛然的说道。
“好!”韩道勋颇为欣赏的拍了拍杨钦的肩膀,便又回西院里,跟薛若谷等手下官员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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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合时,周幼蕊领着乐营的十数乐师歌伎过来。
官场往来,乐营官伎有逢迎之责,韩谦此时还没有心情坐下来听听小曲,便让范锡程安排她们去西院。
周幼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刺史大人初到黔阳就如临大敌,看到少主韩谦两名手下,将那二十多个拉纤的精壮汉子请入东院,而东院里埋伏着二三十个精锐悍卒,心里疑惑,想要探头往里多看两眼,这时候院子门被人从里面关上。
“周姑娘请吧……”范锡程招呼周幼蕊往西院走去。
冯宣手下的纤夫,之前就被扣押下六人,还剩二十六人以为刺史府有赏宴,被高宝骗进来,手无寸铁,面对如狼似虎的二十多名悍卒,没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都被从背后捆绑的双手、双脚,关进东厢两间上首房里。
高宝也被捆绑起来,跟冯宣手下的纤夫关在一起。
韩谦这时候让人将冯宣带出来,问道:“你打算挑谁,去将你的妻小悄悄接到城里来呢,又或者你亲自走一趟也不是不成,但你心里要清楚,你敢玩什么花样,有高宝的证词,我父亲可会毫不犹豫将你手下这些纤夫都拉上到刑场斩首的!”
“我们绝无加害刺史大人之意。”冯宣硬着头皮争辩道,还是不愿轻易跳入韩谦的彀中。
“哼,”韩谦冷哼一声,“冯洗向杨四姓,毒害前任刺史王庾,见行迹败露,被我父亲捉住证据,又欲谋害我父亲。你想想看,我父亲要是真活不过今夜,一个月后,朝廷会派多少大军过来,将叙州杀得片甲不留?你身为山越男儿,不思忠于朝廷也就罢了,难不成你就真巴望着巫水被你们山越族人的鲜血染成赤红吗?你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