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石梁县北接洪泽浦、东接樊梁湖的战略要冲地位。
石梁河源出五尖山东麓,往东北方向贯穿石梁县全境,从南侧流入洪泽浦,而浦阳河同样是源出五尖山东麓,往南汇入滁河。
前朝时就在石梁河与浦阳河之间开挖大渠,作为邗沟、安丰渠之外,贯通江淮两大水系的辅助水道,但这条位于永阳县境内、名为长治河的大渠年久失修,早就淤堵不堪。
今年下半年,棠邑两个主要水利工程,就是重新开挖长治渠、修缮安丰渠,打通南北淝水河以及滁河与洪泽浦的水路通道,这时候讨要石梁县的管辖权,对东线的意义就格外的重要,甚至到时候不惜直接出兵驱逐淮东兵马。
虽说随王珺出嫁而入棠邑,王辙便料到棠邑与淮东不可能长期维持甜蜜的结盟关系,只是没想到仅短短两年不到就计划撕破脸,而且这次还将是棠邑这边主动撕破脸。
当然,他们身在其中已身不由己,而他心里也很清楚,夺回石梁县的控制权,并不是简单的一城一池的得失,也不是多少丁口的归属(石梁县境内实在是没有几百户丁口),实际上有史以来都将石梁县划入淮西地域之内,涉及到平分洪泽浦、樊梁湖地势之利的关键问题。
王辙也清楚整件事不是简单出兵就能夺回石梁县的。
即便是棠邑,此时也应该无法承担擅自掀起内乱的责任吧?
出兵或许是最后迫不得已的一个选择项,而此时直接将这点挑明,又或者这仅仅是韩谦对各方进行施压的一种手段?
王辙暗暗心想道,看向郭荣,想到自己身为王氏子弟的尴尬身份跟立场,小心翼翼的问道:“想要淮东让出石梁县,不想闹到最后出兵驱逐的程度,大概棠邑不付出足够的代价是肯定不行的吧?”
“大人说棠邑军多少男儿拼死血战,三年时间累计歼灭叛敌五万有余,为大楚收复淮西四州二十五县,淮东坐拥十数万兵马,却做出多少功绩?淮东要是还有脸霸占石梁县不让,还想棠邑付出什么代价进行交换,就不要怨棠邑与之兵戎相见。”郭荣说道。
王辙苦笑道,哪里能说这么不负责的话嘛,难道他们真能让信王自觉惭愧,主动让出石梁县?
当然,王辙今天才回棠邑,骤得重任,这次去金陵也以传话为主,很多事情也不需要推敲特别清楚,看夜色已深,便带着张士民跟郭荣告辞。
霍肖与他好几个月未见,便主动送他回驿馆。
在路上王辙都忍不住跟霍肖半真半假的发起牢骚来,说道:“大人以往可不像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啊,为了石梁县,其他方面当真没有让步的余地?”
“你也知道棠邑与淮东一旦为石梁起争执,淮东说不定会遣人过来找我们打探消息——大概也是如此,‘不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