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
“你先去浴室。”
时宴指了指卫生间,示意她先进去,鹿一白抿唇,点了点头。
门外敲门声又响起,没有了鹿一白在这里,时宴的眼神也沉郁了下去。
他拿起水杯,先是喝了一口水,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靠在门边问了一句:“谁呀?”
似是没想到这里面会有男人的声音,门外的人愣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重了:“我。”
时宴轻笑一声,就这么短促的一个字,就已经足以让他听出来,门外果然是周怀幸。
只是那一瞬间,时宴又有些觉得心里堵的慌。
毕竟鹿一白只凭着一个敲门声就能听出来门外是谁,可见他们之间已经熟悉到了什么地步
但他的情绪也不过一瞬,再开门的时候,时宴的神情就已经冷静了下来。
周怀幸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时宴。
门开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张口,可在看到时宴这张脸之后,所有话又都被噎回了喉咙里面。
他拧眉看着眼前人,问:“你怎么在这里?”
周怀幸的神情里满是警惕,时宴本来还有些堵得慌,可看到周怀幸这么样,却又轻声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反倒是小周总,你来干什么?”
时宴一副主人的姿态站在门口,也不邀请周怀幸进来,这让周怀幸心里的石头更往下坠了坠。
他为什么会过来?
周怀幸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这些天一直在等鹿一白跟自己服软,可是周怀幸没有等到鹿一白投降,却等到她发了退圈声明。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怀幸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明明当初跟自己割裂的时候,鹿一白还抱定了信心,要从谷底爬起来,周怀幸都做好了准备,想要看看她是怎么样一步一步的站起来的,可是鹿一白却突然把所有东西一扔,告诉他,我不玩儿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周怀幸突然生出一种他是真的要失去鹿一白的预感。
周怀幸心神不宁,终于说服了自己过来找鹿一白。
来之前,周怀幸预想了很多种场景,可他唯一没有想到开门之后看到的人不是鹿一白,而是时宴。
周怀幸忘记了,自己过来是想要示弱,声音里先带出了攻击性:“我来这里做什么,想必不用跟时先生交代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往房中看,他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害怕看到鹿一白会穿着睡衣,或者衣衫不整的站在里面。
但他什么都没看到。
这不是最坏的结果,却依旧让周怀幸心神不宁。
“鹿一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