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会儿吗?胃痛。”
鹿一白没见过周怀幸这么凄惨的样子,她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在示弱,可是眼前人脸色苍白的样子,她怎么也做不到撒手不管。
鹿一白想了想,扶着人去了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又去前台帮他要了一杯热水:“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周怀幸摆手,跟她道歉:“抱歉,吓到你了吧?我没什么大事儿,你不是还有事情吗?先回去吧……”
他像是疼得狠了,连声音都越发虚弱下去。
说一句话,都得喘好几次气儿。
这模样,鹿一白倒是不好立刻走人。
她想了一下,才站起身:“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她想起刚才来酒店的时候,无意中在旁边见到一家药店,这会儿应该还没关门。
说完这话,鹿一白拿着包,转身就朝外走去。
周怀幸的手捧着水杯,看着女人有些焦灼的背影,他脸色还是苍白的,嘴边却慢慢露出笑容来。
小鹿啊,还是心软。
他无声垂眸,胃里疼的像是搅在一起,眼中的痛楚却收敛了干干净净。
鹿一白回来的很快,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她把两盒胃药拿了出来,递给周怀幸:“这个吃一颗,这个吃两颗。”
她说着,又拿了一瓶牛奶:“药店的解酒药卖完了,给你带了这个。”
周怀幸道谢,吃了药,又把牛奶攥在手心,这才跟鹿一白解释:“今晚那个项目对极昼很重要,多喝了几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他声音很虚弱,瞧着比刚才还要惨几分。
这是在跟鹿一白解释缘由,但鹿一白半点不想听。
可眼下这境地,她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周总对事业这么上心,想来周家人一定很宽慰。”
周怀幸就轻声自嘲:“我在周家都快成孤家寡人了,宽不宽慰我不知道,但他们一定巴不得我就这么死了。”
他说到这儿长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又问鹿一白:“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儿吗?我有些腿软,想请你扶我上去。”
刚才还说自己没事儿,这会儿倒是示弱示的很快。
鹿一白刚想说不行,就听周怀幸又说:“抱歉,还是算了,是我强人所难。深更半夜,确实不太合适。”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起身就往电梯走,只是才起身,身体就摇摆了一下,见他要摔倒,鹿一白下意识扶住了他。
周怀幸的手心又出了汗,自嘲的苦笑:“今晚还真是丢人……”
鹿一白哪儿见过他这个模样,见状就有些心软,也有点担心。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
这么严重了,真的没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