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她。
这人……总是这样。
嘴硬心软,叫人哪怕不爱了,都恨不得。
周怀幸看着泛红的眼,轻声笑了笑,神情里带着点纵容的无奈:“还不是因为你喜欢?”
他看着鹿一白,一字一顿的说:“小鹿,不管你信不信,有句话我一定要说清楚,在一起这些年,我从来没拿你当金丝雀。”
外界传言纷纷,周怀幸当初没有过多解释,是觉得解释是最无用的事情。
相信你的人,不需要解释;而那些只想看笑话的人,解释了也是无用。
他一直觉得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架不住悠悠众口。
无人敢在他面前说,但鹿一白不知听了多少肮脏龌龊的话。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神情有些愧疚,鹿一白愣神,抬眼看他。
就见周怀幸放下了筷子,看着她,轻声说:“其实,当时我虽然不喜欢你待在娱乐圈,可是看到你拼命的模样,也觉得很骄傲。”
这是他看着一步步爬上去的姑娘。
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满身狼狈。
可她没有被风雨打败,而是将那一身风雨做成了战袍披在身上,所向披靡。
这样的拼搏和不服输,周怀幸非常欣赏。
“所以,你不用自轻自贱,你就是最好的你。”
无人可以替代,也无人可以打倒。
男人的声音在夜色里温柔,但温柔的有些陌生。
记忆里的周怀幸被一点点的抹去,染上了现在的模样,鹿一白忍不住看他,却又在他的眼神中,忍不住问:“这些话,你当年为什么不说?”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可她更觉得自己也贱,在那些伤害过后,还有那么一瞬,想要给周怀幸一个机会。
周怀幸听懂了她的潜台词,轻声说:“对不起,那时候……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其实我现在大概也是不懂的,但是小鹿,我想……”
可鹿一白不想听他说下去:“吃饭吧。”
她心中五味杂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周怀幸张了张口,才说:“好。”
她低头吃饭,周怀幸就看着她,神情温柔。
……
直到周怀幸回去之后,鹿一白才觉得松了口气。
电话响起的时候,鹿一白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见上面陌生号码,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周怀幸就在她隔壁不远,怎么可能还给她打电话。
这会儿已经快九点,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晚打来。
她拿过来手机看了看,见上面的号码归属地是燕市,点了接听:“你好,哪位,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