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来了之后,时宴先让鹿一白上车,自己才跟着上去。
“先送你回去。”
对于时宴的决定,鹿一白没有异议,跟司机报了地址,车子就发动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车子走后,酒店一侧有一辆车也开了出来。
后排坐着一个女人,唇色殷红,一双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辆离去的车。
“记住车牌号了吗?记得,一定要跟紧那辆车,看他们去了哪里。”
她轻声交代着,眼中似是铺陈了一片浓雾。
“记得小心点,别让他们察觉。”
电话对面答应了,跟她汇报情况:“我们已经跟上了,您放心,保证不会跟丢的。”
“那就好。”
女人说到这儿,又看了一眼酒店里走出来的人,匆匆说:“有事情随时联系我,我先挂了。”
她挂断电话,又从手包里拿出一支口红,给自己补了个妆。
只是将口红放回包里的时候,却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
她的包不大,里面鼓鼓囊囊,平常装满护肤品的手包,今日却多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被卫生纸包裹着的头发,另外一个……则是被袋子小心装着的杯子。
如果鹿一白这会儿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
杯子,是她用过的!
而这个女人,就是在宴会上刻意找她攀谈的……
齐悦彤。
齐悦彤低下头,悄然将杯子往包里面塞了塞,遮住了那杯子上的唇印和水珠,又不动声色的将包给合上了。
下一刻,就有男人上了车。
“今天怎么这么早出来了,刚找了你一圈,都没见你人影,去哪儿了?”
男人约莫五十开外,头上生了花白的头发,双眼满是精光。
看着齐悦彤的时候,精光收敛,露出点温柔来。
齐悦彤将手包放在里侧,自己则是给他让出了位置,跟他软声诉苦:“今天的雪下的大,风吹的我头疼,想着先出来买个药的,谁知转了一圈才买到。”
秦文信吃软不吃硬,听她这话,又心软的问:“那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给大夫打电话?”
“不用,已经吃过药了,现在有点困。”
她一面说,一面握住了秦文信的手:“幸好宴会散了,咱们早些回去休息就行了。”
对于她这话,秦文信半点没有异议,拍了拍她的手,吩咐司机:“走吧,回家。”
……
今夜的雪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发的大了。
鹿一白从上了车,脸色就不大好,时宴看着她这模样,从车上拿了一瓶水过来,递给了她:“要不要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