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幸断断续续的诉说,轻声问:“那现在呢?”
如果说那时候,周怀幸是不想离开,却又不肯上去,那么现在,他守在她的小区门外,为的是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周怀幸声音轻飘飘的,诉说着自己的思念:“我想你了。”
鹿一白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楼下熄灭的灯火,轻声说:“你等我一下。”
她想也不想的挂断电话,浑然不知,电话对面的周怀幸,看着骤然熄灭的屏幕,眼中满是笑意。
思念是真,委屈也是真。
可那是当时的委屈。
他将手机放在一旁,靠在椅背上,咬着烟,偏头看着夜色里的小区门口。
烟头猩红,在夜色里亮着一点微光,他的神情隐在阴影里,却遮不住唇边的笑。
委屈这种东西,只有在爱的人面前才有用。
要强了半生的周总,虽然对此不屑一顾,可如果对象是鹿一白的话。
他倒也不介意一用。
毕竟……
几句话而已,就能换得某人心疼,这笔买卖,可太划算了。
鹿一白挂了电话,连衣服都没换,随手拿了羽绒服裹着,从卧室的保温箱里拿了一瓶牛奶,急匆匆的下了楼。
到楼下的时候,她放轻了动作,开门都跟做贼似的,猫一样溜出了家门。
夜风凌冽,她出来时打了个寒颤,可一想到门口的周怀幸,又觉得一颗心都火热了。
昨夜打电话的时候,她特别想给周怀幸一个拥抱,可那时候两个人相隔的远。
但今夜,他就在外面。
鹿一白一颗心跳的飞快,蝴蝶似的出了门,一路朝着门口跑去。
远远就看到了周怀幸的车。
车子就停在门口一侧,古树高耸,树下的路灯散着暖黄色的光芒,周怀幸就坐在车上。
车窗打开着,男人的眉眼舒朗,嘴里咬着烟,已经燃了一半,猩红火光是这夜里的亮色。
看到鹿一白时,周怀幸就将烟熄灭了,抬手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
他下了车,站在车旁,看着鹿一白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
宴会上艳丽如女王的女人,如今素面朝天,如一朵出水芙蓉。
芙蓉到了他近前,不等说话,就被周怀幸一把抱在了怀里。
鹿一白递牛奶的手,就僵住了。
“我……”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周怀幸的气息太过凛冽,气势压制着她,让她声音都有些干。
“手怎么这么凉?”
还是周怀幸先开了口,看了一眼她只穿着家居裤的腿,打开车门,将人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