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将心中那一抹不安压了下去,便听得赵凰歌又道:“还有那位西楚皇帝……”
萧景辰顿时明白她想问什么。
他也不瞒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据说那个皇后,曾是他的青梅竹马,其后为了救他受伤,才成了如今这模样。且,她的时间应当不多了。”
赵凰歌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萧景辰话中的意思,诧异道:“你是说,她快……”
后面的话她没说,萧景辰却是点了点头。
她快死了。
这个被西楚皇帝亲自抱着登基的女子,被他给与了一身的荣宠。然而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却依旧留不住她的命。
“他是个痴情的人,然而这样的人能不能成为一个明君,还有待商榷。”
毕竟,能为了一个女子夺天下,未必就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毁了天下。
赵凰歌知晓后来事,自然知道这个西楚新君不会。
但眼下,她只是摇了摇头,道:“世事无常。”
谁知道呢。
夜风渐大,吹起车内的帘子,赵凰歌喝了酒,脸上发热,索性便将那帘子给悬挂了起来。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也将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便在这时,有一辆马车与他们的并肩而行。
那一瞬间,赵凰歌看清了车内坐着的人。
是秦峥夫妇。
对方感应似的,瞧见了车内的他们,因马车走的快,不过互相点头示意。
等到马车走了之后,赵凰歌才有些无奈的笑道:“这是什么缘分?”
连回去的路上,都能遇到这一对夫妇。
她喝了酒,脸色有些红,萧景辰怕她冷着,替她将毯子往上盖了一些,才道:“不巧,这一条路,与秦家宅邸不远。”
赵凰歌这才明白过来,复又叹了口气,道:“本宫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萧景辰闻言,轻笑一声,遮住眼底的阴影。
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被称作不安好心的人,正在马车上讨论他们。
只不过,说话的却是秦峥的夫人。
“今日宴会上,我瞧着北越公主举止得体,不像是为了招亲远赴万里的人,夫君,你说是不是淼儿误会什么了?”
顾九今年刚十七,夫妻二人成婚不过一载,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她生的娇,说话的时候也染着甜,像是蜜似的。
秦峥凶名在外,倒是半点没在顾九面前带过,眼下听得她这话,也只是慢悠悠道:“自然是误会了,她意不在此。”
一个能掌控了北越权势十载的女人,会远赴万里招亲?
简直是笑话。
顾九闻言,却是微微拧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