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大院,就被一波外门弟子围住,各种推搡,最后还被按倒揍了一顿,水壶被砸了个粉碎,好像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但红药摇着头不肯说出来脏了云沾衣的耳朵。
云沾衣也不急,她拉着红药的小手,让她带路。
天鹤宗如同绝大部分宗门一样,把弟子分为外门和内门,外门弟子说是修行者,实际上就是连九品都不到的未入门学徒,平日的修行就是服侍内门弟子,同时去外门大殿听听讲道。
等到三年一度的宗门大选时,有资质的就会进入内门,没有资质的,该回家就回家,无家可归的,还可以继续留在外门,虽然是伺候人的活,但这样的乱世,这么一个安身之处也是难得。
眼看离宗门大选还剩不到三个月,山半腰的外门广场聚集着不少人,大多是青涩的脸庞,偶有几位中老年混在其中,男男女女都有。
其中以一位少女为中心,围聚了好些弟子。
少女身着粉衣,长得颇为圆润可爱,双眉飞起,满脸得意洋洋,不知在跟旁人说着什么。
云沾衣定睛一下,这粉衣少女不是那个说她废物,结果根本不用剑的云香叶吗。
她指着问红药:“是她打的你吗?”
红药还没回话,广场上的众人已经注意到了云沾衣。
聚在一起的人瞬间就散开,甚至不少人面带恐惧之色,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
整个天鹤宗被云沾衣这朵阴云遮盖了数年,就算宗主和护法们已经澄清那是四品妖修所为,一时也很难改变云沾衣在宗门弟子眼中那副索命恶鬼的形象。
只有围绕在云香叶身边的弟子们纹丝不动,各个面带挑衅地看向云沾衣。
云沾衣压根不关心这些阿猫阿狗,她只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虽说她曾经是剑帝至尊,但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辈子她才十六岁,给十二岁的红药出头,说出去也不算丢面。
红药已经被她划到自己的膝下,谁惹她的宝贝爱徒,她就要找谁算账!
“谁打的你,是她吗,还是他们?”云沾衣问道。
红药从她身后探出头,看了一眼:“就是他们。”
“云沾衣!”云香叶双手环胸,“你还有脸过来!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像是早已准备好的一样,云香叶从身后拉出来一位小男孩,看起来和红药差不多年纪,望着云沾衣的眼神里充满恨意。
不等云沾衣说话,云香叶继续说道:“他的父母兄长,祖父祖母,还有家中仆人,一家三十几口,都是被你屠杀的!云沾衣!你敢直视他的眼睛吗!”
“胡说八道!”红药探出头,对着云香叶喊道,“大小姐也是被夺舍的,她亦是受害者!明明是妖修的孽,为什么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