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我也自当信你。更何况不过是本残经而已,我拿来做攀登的拐杖,合用则用,不趁手就修剪修剪,或者干脆换一根就是了。至于成道之基,不该是我自己么?”
焦玉浪听了就有些愣神,没想到仅仅一夜未见,这位齐家哥哥的谈吐气质竟有了明显改变,更加坚毅昂扬,仿佛从里到外都透着股睥睨一切的豪迈之气。
小娃子憋了半晌,才点头道:“请兄长将残经的名字告知,小弟若是知晓,自当知无不言。”
齐敬之也不迟疑,当即将《仙羽经》的名字连同一部分总纲说出。
“《仙羽经》?”
焦玉浪的表情立刻变得古怪起来:“这世上竟然真有这部经?我小时候听家中长辈提起过,权当故事来听的。”
他眉头微蹙,仔细回想了片刻才道:“大致意思是,数百年前曾有位姓凤的仙人化身农夫,隐居在大齐山野之中。有一日大雨瓢泼、道路泥泞,邻居家的少年来向他借草鞋,仙人不肯借,说旁人的草鞋能借,唯独他的不行。”
“这草鞋是极便宜常见的东西,邻家少年觉得自己受了轻视,当即恶语相向。那仙人也恼了,言道本想度你为弟子,不想竟如此顽劣,还是去仙羽山做个推云车、衔桃花的鹤侍吧。”
“仙人说罢,便将自己的草鞋掷在邻家少年身上,那少年竟当场变成了一只仙鹤!随后仙人踩在鹤背上,一人一鹤就此翩然而去。”
听到这里,齐敬之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山前村的孩子若是不听话,长辈就会拿山里叼娃娃的狼婆子来吓唬,与焦玉浪这个故事可谓异曲同工,顶多后者更文雅一些罢了,多半是焦玉浪的长辈哄睡时讲给他听的。
焦玉浪似乎也觉得尴尬,挠了挠头道:“这故事是有些不靠谱,可在我大齐,草鞋确实有‘不借’‘鹤履’这两个别名。”
“据说这故事还有后续,有人从凤姓仙人隐居的草庐中找到了一本无名功法,因仙人曾提到仙羽山,那功法也因此得名。据说有很多江湖人赶去争夺,甚至有修行人牵扯其中,着实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如今几百年过去,除了这个故事本身,就再没剩下什么痕迹了,起码我没听说过以《仙羽经》为本经的宗派和大能。那座所谓的仙羽山更是全无踪迹,哪怕真的存在,只怕也不在大齐境内。”
“兄长得到的功法,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后人穿凿附会取的名字,好处是应当没有太大的后患,坏处是很可能无法补全,也没有师门可以倚仗。”
齐敬之点点头,笑道:“那就是好坏参半喽?总算不是最差的情形,起码不会有哪个高姓名门恼怒我偷学功法,要将我铲除了去。”
焦玉浪见齐家哥哥脸上并无沮丧颓唐之色,这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