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日而语。
洵江水神明显不信,缓缓收回手指,神情冷淡地说道:「本侯还有要事,可没闲功夫与齐缉事在这里磨牙!」
说道「齐缉事」三字时,祂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齐敬之一边回忆着方才韦应典用真话唬人的示范,一边取出了刘牧之给予的腰牌。
他浑不在意地向对方展示了一下,旋即轻声笑道:「玉州刘氏尚能派出家中杰出子弟,在麟州怀德郡屈就七品功曹之职,号称大齐第一禅林的福崖寺,亦有僧人到怀德郡变化虎精为祸,齐某的家世出身尚不及他们,为何做不得这个无品级的缉事番役?」
此话一出,韦应典与獭公不由得面面相觑,怎么这麟州的怀德郡听上去竟跟个龙潭虎穴似的,莫非近日麟山中有什么大机缘、大变故不成?.z.br>
洵江水神脸上亦是微微变色,沉声问道:「号称御龙氏之后的那个玉州刘氏?」
齐敬之闻言亦感讶然。
他哪里知道这些,焦玉浪当初也只说刘牧之家虽不是圣姜之后,却也有大来历,然而并未展开细说。若真是什么御龙氏之后,也难怪与巢州焦氏没什么往来,甚至有些相看两厌的意思。
当即,这位少年刀客轻轻摇头,语气愈发漫不经心:「这也算不得什么,巢州焦氏的玉字辈不也好好的世家子不当,偏要跑到麟山中游荡,说要寻找当年麟山一系藏匿的数十万买山钱?还是齐某一路将他送回巢州,这才没有误了焦氏姑奶奶的寿宴。哦,路上还在曹江江心亭画舫上,吃了朱衣神侯的一顿山蛟宴。」
齐敬之这几句话就说得愈发豪横,字里行间似乎透露出了许多东西。
洵江水神听得脸色数变,先前的轻视恼怒之意早已不见踪影,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压不住眼前这个小小的缉事番役,那玉州刘氏、福崖寺连同曹江的朱衣侯虽然显赫,却绝难影响到洵江,可巢
州焦氏却是能跟大江水府说得上话的!
祂想了想,目光在韦应典与獭公身上扫过,才又开口说道:「齐缉事既然说蛟煞已除,这镇魔院的信誉,本侯自是信得过的。然而江中那些身具煞气之辈终究是个隐患,不知齐缉事可愿助本侯一臂之力,一起去江底巡查一番?」
洵江水神顿了顿,又似有深意地补充道:「还有那座镇煞碑,也该再仔仔细细地检视一遍,也好让韦郎中回去交差。」
闻言,齐敬之点点头又摇摇头:「洵侯所言乃是正理,只是贵府仆役江上行凶与江底镇煞碑中蛟煞散逸这两件事,先前也已经同时通报了洵阳郡,不如等郡中诸位大人到了,一起商量个妥善解决办法出来,齐某再随洵侯去江底巡查不迟。」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虽说蛟煞已除,但郡中诸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