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这笑意一闪而过,快得犹如错觉。
再看就只有一双幽冷的黑色眼瞳,静静地看过来,道:“以后还入宫吗?”
“如果不是为了天火草,求着我我都不想来。”
凤青梧十足地不高兴,不顾形象地直接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桌面上。
撩起眼睛从下往上看他,眨眨眼问道:“冥皇叔怎么又入宫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问题。
司君冥最近入宫是不是有点频繁啊?
之前她主动传消息,以他的性子本来只该回个行或者不行就得了,结果他却自己来了宫中。
这也就罢了,夜里他竟然还折回来,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夜。
这转头第二天,他又来了。
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
想想他最近对她的态度,还有这黏糊糊时不时要来看她的劲儿……
凤青梧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音,道:“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问。”
司君冥垂眼看着她,声音冷淡地应了声。
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凤青梧目光灼灼,盯着他鬼鬼祟祟地小声道:“冥皇叔,你这几天动不动就入宫来找我,昨天夜里还帮我盖被子,被我拉着睡了一整夜。你该不会是……”
司君冥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热。
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这点热意到底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因为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总觉得有些东西她倘若问出口,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逃避向来不是他的习惯,即使如此,他依旧脊背挺直地坐在原处,垂眸看着她。
长睫垂落,让他冰冷的脸都莫名显露出几分乖顺,淡声问道:“不会是什么?”
“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又或者说是有求于我吧?!”
凤青梧猛地一拍手掌,坐直了身体。
双眼逼视着他,揣测道:“是你动了我的嫁妆银子?还是说你毁坏了我好不容易从凤兆安那里偷来的珍贵药材?又或者说……是安巧巧又中毒或者受伤了,你想求我救她的狗命?”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本王不会动你的嫁妆银子,更不会动你的药材。”
司君冥皱着眉,黑眸看着她,神色一时有些莫名,淡声道:“安侧妃也不是狗。”
她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看起来挺机灵的,有时候又实在是蠢得叫人不忍直视。
那点难得的赧然散去,他面无表情地道:“你不必再胡思乱想了,本王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没有要求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