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希望早些知道这位恭亲王找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面前这人实在太捉摸不透,多待一秒,他都觉得危险。
司君冥眸光一暗,“是本王这里太简陋,六皇子殿下嫌弃?”
这话说出来,姬时越无奈,只得坐下。
他若是仍然坚持不坐,不就真的证明自己是嫌弃了吗?
面前这人,他还得罪不起。
姬时越坐在位置上,脸色不太好看,思来想去,还是回应了一句:“恭亲王是明白人,我没有资格嫌弃。”
从方才进来开始,她的言行举止都很客气,说话时候甚至没有摆任何架子。
好像就是个普通人似的。
包括方才,面对凤青梧的主动,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的反应。
想到这,司君冥脸色稍缓:“六皇子确实能屈能伸。”
虽然沦落到这地步,却没有任何失态,看起来反而有种随遇而安的淡然。
是很难得。
姬时越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苦笑一下,道:“不这样,又能如何?我不求其他,只求能够安稳度日。”
收敛锋芒,等待能回去的那天。
“本王听闻,六皇子是最得新月国国王偏爱的皇子。”司君冥淡淡道:“为何是你前来?”
之前那些皇子也是不学无术,随便挑个来不都是一样的效果?
“都只是前尘往事罢了,如今便就是恭亲王看到的模样。”姬时越听到司君冥的话,眼底闪过狠厉。
微微低头掩去情绪,继续道:“偏爱一时又有何用?只要有一点不完美,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放弃,不是吗?”
他就是被放弃的那个。
曾经站得多高,如今就跌得多惨。
昔日那些示好的人不过是墙头草,见他失了宠爱,比谁跑的都快。
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甘心吗?”司君冥指尖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发出缓慢又清脆的“笃笃笃”声。
甘心吗?
这句话瞬间将姬时越带回那个令他永远无法忘怀夜晚。
母亲带血的手紧紧攥住自己手腕,眼睛中溢满绝望跟不甘:“姬时越……”
“本宫不甘心!明明,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到那个位置了……”
年幼的他害怕到浑身发抖,悲切地喊着救人。
偌大的宫内,平日来来往往的下人此时像是消失一般,寂静的可怕。
没有人来。
“哈哈,哈哈哈哈!没用的,别喊了。”
白柳笑的有些癫狂。
她早已不是原本那个只能唯唯诺诺的小宫女,为了走到这个位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