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什么东西,他都能想尽方法弄到手。
他十五岁辍学后,想要一辆自行车,奶奶怕他出去跟那群人出去混,就不同意,他愣是早出晚归,在砖窑里干了两个月,换回了一辆锃亮的自行车。
他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街坊的白眼,和同龄人的欺负,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江娜的眼神和对他莫名的亲近。
他在据点与人斗酒,见识过各种男男女女的混乱生活,见识过那些隐晦的肆意的挑逗。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江娜的热切眼神代表的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一无所有啊!
而江娜正是师院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学的外语,以后便是随随随便的找个工作,就是他望尘莫及的高度。
他这样一个人,是给不了江娜幸福的。
街坊常说,他本是一个天煞孤星,他克了父母,现在他又克走了奶奶。
他怕,如果江娜跟他一起后,也会像奶奶一样离开他。
与其那样,不如趁现在就疏远些的好。
他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奢望,这样美好的女孩子,怎么能配得上呢?
他是个伤号,江娜自然不肯让他做事的。
他深深的看了江娜几眼,他害怕,他再呆下去,他呼吸过的空气都会玷污了这个纯净如水的女孩子。
江娜有些失落,但是随即又释怀了,金叶洲他可没有前世记忆。
她忙完了,就看到金叶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乖张的头发垂在耳旁,抱着双臂,因为沙发太短,而蜷起了双腿。
没有了往日的吊儿郎当,也没有了打架时候的狠厉,他现在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大狗狗。
江娜舍不得叫醒他,去房间里拿了一条毯子,轻轻的给他盖上。
转眼就翻天覆地的旋转,金叶洲警惕将她摁在沙发上,眼神里还有迷糊的懵懂。
江娜丝毫没有害怕,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眸子里泛出水光潋滟的光来,声音甜如蜜:“洲哥哥,是我啊!”
金叶洲才猛然醒过神来,手下却没将人放开,眨了眨眼睛。
“你做噩梦了吗?是不是头疼?”
她轻抚他的头发,有些担忧的问。
金叶洲怔怔的看着她半晌,转身却拎起毯子,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从江娜醒过来,然后镇上相遇,这是金叶洲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就是冷漠,说不出来的冷漠。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江娜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是自己跟去了阳市没有和他说一声吗?
她敲敲门:“洲哥哥,你怎么了?”
里面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