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从今往后,他多护着些就是了。
心里面这么想,他面上却很冷淡,“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功课可有落下?每日可有按时读书习字?”
南宝衣心虚地别过小脸。
萧弈沉声:“南宝衣。”
少女顿了顿,夸张地面露惊讶:“二哥哥,世上还有读书习字这种事吗?”
果然没有好好读书……
萧弈似笑非笑,“回府之后,四书五经各抄十遍。”
南宝衣:“……!”
她禁不住撒娇:“二哥哥,我错啦。你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不要罚我啦!”
萧弈挑眉:“世上还有不挨罚这种事吗?”
南宝衣憋屈。
她想,她这辈子大约都争不过权臣大人。
但是如果她将来能嫁一位位高权重的好夫君,有夫君撑腰,权臣大人或许就不敢再随便罚她了。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笑了。
落在萧弈眼中,便又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顽劣模样。
花园里聚集了不少宾客,都是来观赏名花的。
南宝衣捏住萧弈的袖角,“二哥哥看,那就是银丝芙蓉,听夏晴晴说,得五千两银子一株呢!”
萧弈没放在眼里。
他淡淡道:“你喜欢?”
“她喜欢又如何,整座锦官城只有我们夏家才有!”夏晴晴蹿了出来,语调刻薄,“这可是无数能工巧匠花心思培育出来的,光有银子是买不到的!你们南府,也只有眼馋的份儿!不过你们家的人都没读过书,估计也不懂得赏花问月这种风雅事。”
南宝衣很嫌弃她。
也就一株花儿罢了,她那股得瑟劲儿,好像整座锦官城都是她夏家的产业似的!
更何况炫耀归炫耀,谁还没个骄傲高兴的时候,但是为什么非要把别人踩在脚底下呢?
正郁闷时,周围忽然响起惊呼。
她望去,权臣大人把玩着一朵碗口大的银丝芙蓉,竟是摘了枝桠上开的最好的一朵!
夏晴晴气得七窍生烟!
她见摘花的人是萧弈,又是一愣。
南宝衣不是说萧弈瞎了眼、瘸了腿嘛,为什么他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
她一边懊恼萧弈摘了她的花,一边气愤南宝衣欺骗她。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萧弈,谁让你摘了我的南宝衣?!”
众人一愣。
她急忙改口:“我是说,南宝衣,谁让你欺骗我的芙蓉花?!”
宾客忍不住了,纷纷窃笑。
夏晴晴脸红如滴血,使劲儿跺了跺脚。
南宝衣递了个眼神给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