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宋刘氏的捣乱。
她介意的,是宋刘氏倚老卖老,欺负珠珠。
宋刘氏老脸滚烫。
她拿胳膊肘,求助般捅了捅宋丞相。
宋丞相威严地咳嗽一声:“小辈,就该有小辈的样子,靖王妃如此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要说你不敬长辈——”
“宋相。”
对面,萧弈把玩着酒盏,打断了他的话。
年轻英俊的权臣,托腮而坐,笑容凉薄:“几时起,区区丞相府,竟成了皇族的长辈?你相府,莫非是想凌驾于皇族之上?”
宋丞相哑口无言。
萧弈权势赫赫,他不敢顶撞,只得默默低头吃菜。
南宝衣眼如弯月:“宋夫人,我等着呢。”
幼时在锦官城,与同龄小姑娘们比爹,她确实比不过,不仅比不过,还会被百般嘲笑。
可是自打嫁给萧弈,与盛京的贵女们比拼夫君,她就没输过,不仅没输过,还处处被人艳羡。
可见,嫁给对的人是多么重要。
宋刘氏恼羞不已。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不认账,但跪是不可能跪的,她只得梗着脖子,红着老脸,硬着头皮,唤道:“祖宗!”
她是市井出身小妾上位,平日倚老卖老嘴毒心坏,得罪过不少人。
如今她受挫,殿中女眷解气不已,心中更加敬佩南宝衣。
满殿的窃笑声中,宋刘氏抬起宽袖遮住老脸,羞耻得不能钻进地底下,南家的姑娘,实在太可恶了啊!
南宝衣又望向顾了了:
“北魏公主,我与殿下成亲时,拜过天地、拜过舅姑、拜过先祖,在满城亲友的见证下结为姻缘,在龙凤喜烛前共饮合卺酒,约定此生白首不相离。觊觎别人的夫君,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也值得你大张旗鼓,拿春宵一度这种事出来比试?”
顾了了不仅输了,还被她骂的头昏脑涨。
她挽了袖管,恶狠狠扇向南宝衣:“贱人!”
南宝衣没料到两国宴会,众目睽睽,她竟然敢动手!
电光火石间,她来不及躲闪——
萧弈眸色一沉。
男人瞬间出现在少女身侧,捏住顾了了的腕子,冷声道:“公主是想重新挑起两国战事吗?”
心上人帮着南宝衣说话,顾了了委屈得不行。
她尖声嚎叫:“我才不怕挑起两国战事!我希望你和南越皇帝都成为我公主府的面首,我希望顾崇山当我的贴身太监伺候我,我希望在座的诸位都沦为我北魏的马奴!”
鸿胪寺的官员,尽职尽责地同步翻译她的话。
满殿落针可闻。
萧弈脸色淡漠,对十苦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