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女侯是家父亲人吗?”
“……”
“不仅不是亲人,仇人还差不多。”
云薇提高嗓门,声音尖锐高亢:“陛下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女侯同家父有何关系?
在她护着江氏,为那个老太婆出头求皇上恩典后,家母不可能再同她有任何关系了。”
“她同家母,同家父都不是一个姓,家母家父不曾向她行礼,她做主考,家父需要回避的话,有违科举公平。”
“需要臣同陛下陈诉女侯同家母的恩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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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再次按了按太阳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真没兴趣去听:”女侯若有补偿你娘的心思,取中云默。”
“以家父才学不中才是科场舞弊,除了主考外,还有两个副主考,他们也是要判卷的,考试名次高低,不是由主考一人决定。”
云薇郑重磕头,忍着心里对皇上喷出mmp:
“家父已过而立之年,一心想陛下效力,他读书多年,磨砺多年,只为在人生最好,最有精力的时候上报朝廷,辅佐大皇子。
再耽搁下去,伤得是家父的报国之心,主考同考生避讳,有避父,兄弟,避师长,从未有过避开岳母,女侯又不是家父岳母,更不用避开了。””朕答应你爹参加科考,你眼睛少转悠几圈,别再动歪脑筋。”
皇上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女侯出事,朕说到做到,你爹也别考了!”
“陛下怎么能误会臣呢?臣太冤枉了。”
“哼哼。”
皇上一挥手,“你胆子大,主意也多,朕以前小看你,才让你今日大闹御书房。
你自己是不是被冤枉,是不是有私心,你自己清楚,看在你能自圆其说,朕没追究你大不敬。”
云薇腼腆一笑,低声道:“陛下过誉了,臣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你不赶紧退下,还等着朕赏你板子?”
“遵旨。”
云薇从地上爬起来,膝盖跪得有点疼,不知何时才能见君不跪。
小跑着出了御书房。
郭太监带了几分敬佩,递上了一把雨伞,“云姑娘……云大人先用着,不用给咱家送过来了。”
云薇看了看雨势,笑着谢过,撑起雨伞时挡住走过来的谭三少:
“请留步,皇上正同朝臣商量政务,三少赶紧进去吧,多谢三少的垂爱,对男性朋友,我有一条底线。
您再迈过一步,我同三少连朋友没得做,靖王殿下出征在外,我不想让他为我分心,三少也当自重。”
云薇撑起雨伞迈步走下台阶,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谭晔站了许久,被雨水打湿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