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但始终算不上正统。
他驾崩后南方小朝廷群龙无首,他的养子养女们忙着争权夺利,无人能力挽狂澜,世族大家也不愿陷入兵祸,便以薛家为首一同请降,为表忠心将皇太女迎入城中,并将伪帝的养子养女尽皆绑缚与前献上。
云桑统一之后,擎天堡上上下下总算舒了口气。
可历史就像是轮回。
景徽帝生前最厌恶迂腐文人那套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的论调,于是故意留下遗训,命后世若有公主须传位与公主,除非公主德才有亏不堪大任。
其后皇太女继位,改元怀熹。
她反其道而行之,立了长子为太子,为日后政变埋下了祸根。
多年后王室内乱,太子败落,携部众难逃,云桑那么大,他非要渡江去天市城,于是擎天堡再次陷入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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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茫茫的江边旌旗飘扬,甲兵林立,码头已被封锁,甲胄鲜明的将士列阵于前,正有条不紊地按部登船。
“小姐,大将军命您同行!”韩练一身戎装,正站在码头上遥望着江面,一名小校疾奔过来,禀道。
“我已将堡中精英尽皆派出,这还不够?”韩练柳眉一竖,略有愠怒。
“属下不知,”小校神情恭谨道:“大军即将开拔,还请小姐速做决断。”
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韩练回头吩咐了几句,跟着小校去了崔峦所在楼船。
月上中天时,韩练从舱室走出,只见江面上浩浩荡荡皆是战船,场面无比壮观。
听闻安平严也训练了一支水军,却不知战力如何。
她能理解安平严父子,在此关头他们除了负隅顽抗别无他法。
即便知道以卵击石,也是要拼一把的,若降,必死无疑,若战,兴许还有几分生机。
崔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沉声道:“忧心忡忡所谓何事?”
韩练忙轻轻退开,拱手道:“大将军。”
崔峦年逾三旬,身形高大沉稳如山,负手站在甲板上,衣袍当风,颇有几分战神之气。
韩家兄妹幼年时曾被父亲送到崔父手下历练,勉强也算旧相识。
“迷津不破,大军终是无法靠近天市城。”韩练道。
“国师有指令,否则本座会随意发兵?”崔峦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据说阵眼在屏幽山,江上戒严,国师大人孤身一人,如何过得去?”韩练好奇道。
“你以为国师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神棍?”崔峦扬眉道:“他若没几分本事,又如何能得陛下盛宠?”
“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韩练颇为好奇道。
崔峦想了想,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