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留了很多年没给别人住,但并不是为了等她回来。
若是为了等她回来,就该让人按时进行洒扫才是。可苏常安当初等她一走就让人封了这院子,再不许人进来。
直到两年前,院门上的锁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生了锈,松动的厉害,被苏盛炘一把拽了下来,她这院子才偶尔重开了一回。
院中秋千也是因为那时苏盛炘偷溜进来,荡秋千时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磕破了嘴,魏氏知道后便一怒之下让人把秋千拆了,又换了把锁将这院子重新封了起来。
若非苏锦瑶回京,这院子大概会一直封到苏常安死。
苏常安害怕这里,他不敢面对这个地方,希望这个地方永远从他生活中消失。
就像当年苏锦瑶离京之后,他就将她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魏氏,自己再也不过问,明知魏氏必然会想尽办法刁难她,也不曾管过她的生死。
他问心有愧,既无法弥补也改变不了结局,便希望唯一一个揪住往事不放的人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现在,曾经的逃避成了下人口中的“不舍”,用来代替秋千的鱼缸也成了他的“心意”。
真是令人作呕。
苏锦瑶走入房中,四下看了看,随手拉开自己从前的妆奁抽屉,发现里面的首饰满满当当,但很多都已经不是她从前那些了。
想来当初封院前,魏氏便将她这里的好东西都给自己的两个女儿瓜分了。
反正苏常安不会再进这个院子,她拿走了他也不会知道,只要让苏锦纹苏锦颐不在他面前戴就是了。
数月前苏锦瑶回京,这院子被重新打开,魏氏没让自己的女儿把当年拿走的东西还回来,而是给她重添了些放进去,但这些东西……
“这都是些什么啊?”
秋兰跟在她身边,看见抽屉里的东西下意识说道。
秦家富庶,苏锦瑶用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
哪怕是她在山上那几年几乎只穿道袍,头上只戴最简单的玉簪,那玉簪也是顶好的料子打磨雕琢而成。
眼前这些首饰算不上太差,有些看样式还很精美,但成色却很普通,绝不是苏锦瑶平日会用的东西。
说的难听点,这样的首饰她平日只用来打赏下人。
秋兰闻声也看了过来,眉头一蹙:“这不可能是咱们家里给县主准备的首饰。”
她虽是苏锦瑶身边下人,但苏锦瑶是近几个月才回的京,她口中说惯了的“咱们家”是指秦家。
苏锦瑶虽只是秦老夫人的外孙女,但老夫人对她很是宠爱,自她出生起就没少给她送好东西。
秦氏是她生母,自是更不必说,对她的宠爱只会比老夫人更多。
苏家这妆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