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让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她一定还有什么后招。
苏常安不放心,所以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怕自己后悔,下定决心后便立刻叫来了自己的心腹,让他抓一副堕胎药送到柳儿巷去,一定要亲眼看着那女子喝下。
心腹不知道那女子竟然有孕了,但也不敢多问,当即应声而去。
可他刚离开没多久,书房的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了。
来人是魏氏,她鬓发微乱,脸上怒容比方才跟苏常安吵架时还重。
魏氏不顾下人阻拦,硬闯进去冲到苏常安面前,劈头盖脸地怒问:“那个小贱人呢?柳儿巷那个贱人被你藏哪儿去了?”
刚才苏常安离开苏宅后,魏氏以为他是要去找柳儿巷的那个女子,便派人悄悄跟了上去,想等知晓了那女子的住处后把人抓住,远远地送出去,卖给青楼妓馆。
结果苏常安去了茗芳苑,她的人跟了一场空。
魏氏等不急,怕苏常安知道她容不下那女子,把人藏起来,便索性趁着他在茗芳苑的时候去了柳儿巷,打算自己先一步把人找出来。
但她寻遍了柳儿巷,也确实打听到了那女子的住处,进去后却没见到人。
房中空空如也,除了带不走的家具以外,金银细软一类早已消失不见,显然是在她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魏氏怒极,以为是苏常安把人藏了起来,冲回府便来质问他。
苏常安一愣,回过神后明白过来,定是苏锦瑶先一步将人藏起来了。
难怪他留在那女子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传信回来,也从没告诉他那女子有孕。想必是在苏锦瑶打算把这件事捅给魏氏的时候,她就已经把人接走了。
苏锦瑶定是猜到了他可能不要那个孩子,所以提前把人带走。等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让那女子抱着孩子到苏家门前哭诉,便又是一场风波。
她把每一步都安排好了,不管苏常安接还是不接,她都有后手等着他。
苏常安颓然地坐在椅子里,听着魏氏的怒骂,却觉得两耳像是被塞上了什么东西,除了一片嗡鸣,什么都听不到。
许久之后,他终是认命地苦笑一声,道:“人在昭昭那,你问我,我也不知她把人藏在哪了。”
魏氏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时竟接不上话,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苏常安道:“那女子是昭昭安排的,如今已经被她藏起来了。”
若苏常安口中说的是别人,魏氏是绝不相信的,但他说的是苏锦瑶,魏氏心中便半分怀疑都没有。
她知道苏锦瑶是做得出这种事的,那个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清誉都可以不要,亲自将自己与家奴有染的事情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