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吧?”
张怀生脑海中下意识勾勒出了一道清冷的身影,她穿着青色道袍,孑然而立,精致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情绪。
张怀生嘴角微微翘起:“勉强算有吧。”
麦克卡尼笑着说道:“那一定是个很活泼,很温柔,就像爱丽丝一样的女孩。”
张怀生摇了摇头:“不…她其实是个性格很寡淡,经常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的人。所以常常会两人相对,默然无语。”
“那她一定很漂亮。”
张怀生微笑着点头:“的确,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没有之一。”
“呵,这就是年轻人啊。”
老麦头的脸上露出过来人的笑容:“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颜色比什么都重要,但后来,我遇见我爱人的时候,才意识到那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那是三十年前,我在阿伯丁参加一场板球比赛的时候”
谈兴正浓。
老麦头取出了珍藏许久的威士忌,絮絮讲述起了他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
这个时代的很多人,都拥有一段传奇般的经历。
麦克卡尼也有。
年少时,在酒吧里,用左轮手枪跟人激情对射;带领学生们游街抗议;和一同创办盖尔学会的克利福德,逃避盎撒人的追捕
张怀生默默听着。
一杯杯喝着酒,直至微醺。
两人就这样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倒睡去。
睡着后的老麦头,胸口的美人鱼倒悬十字架,闪烁起赤红的光芒,满眼憎恨与嫉妒的人鱼缓缓浮现,在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气。
他顿时被冻成了一具冰雕。
似乎稍稍出气了的人鱼,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目光又转向一旁的张怀生。
它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随后,以莫大的毅力抵挡住了诱惑,重新缩回十字架中
张怀生是被冻醒的。
醒来时,四周,弥漫着浓浓的薄雾。
阴冷的房间,张嘴便能吐出白雾。
窗外全都是糊的,隔了稍远的院墙都看不清晰,至于街道,更是模糊一片
唯有一棵靠窗的梧桐树,因长久没有修剪,泛黄的枝叶抵近了玻璃窗,所以看得真切些。
这不是鸢尾花23号。
这是自己今天去的那间琴房?
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张怀生从钢琴椅上站起,在斜靠在墙边的巨大穿衣镜前站定。
他穿着一件黑色礼服,胸口别着一枚镶嵌有南非粉钻的金质胸针,肩膀上还装饰着穗状装饰品。
“这身衣服,像是之前看到的,那件位于琴房,挂在衣架上的那套。”
“但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