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但后来人越来越多,馆里贴出规定,禁止占座位的行为,李如慧又想了个办法,先坐定座位,等宗镇磊去后再换他坐,李如慧则打游击,不论是桌边还是过道,有时甚至是寒冷的院子里,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有一天,先到省图书馆的她看书入了迷,忽然觉得有个人悄无声息地过来,没打招呼就挤着她坐下,她先是一惊,随后回头看见是宗镇磊,便小声嗔笑着说:“你好会挤人!”
宗镇磊做了个“嘘”的手势,也小声道:“是挤座位!”
被他挤靠在身边,她顿时觉得一种热烘烘的感觉袭来,这是他俩身体的第一次紧密接触;从那以后,“挤座位”不知不觉地成了两人的约会暗号,他们使用这个暗号竟然愉快地躲过了大人们的一次次检查“风暴”。
有天傍晚,街上正刮着大风,行人匆匆;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好像没有感受到气候的变化,一边嚼着刚在路边买的肉夹馍,一边讨论着一部刚上映的电影情节,不知不觉到了李如慧家。
恰巧家里大人们不在。
进了李如慧的房间,就当李如慧要去拿饮料,经过仍在喋喋不休“发挥”的宗镇磊身边时,两人的目光鲜奇地相遇了;瞬间,仿佛时间嘎然而止,在贴着宗镇磊为李如慧画的几幅素描头像墙壁前,两人默默对视。
她把他的手轻轻拿起,圈住了她的腰,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热流激弹。
急促的喘息,甜丝丝的呼气,心醉了似地高频撞弹着胸腔。
忽然觉得燥热袭来,似乎不再需要有羁绊,也不需要灯光,只觉得可以趁风高月黑大胆做点什么。
一阵匆忙……该来的终会来。她和他两人偷吃了禁果。
见身边的宗镇磊也陷入了沉思,李如慧悄悄把手从他手中抽走,模了摸他的脸;他大概是感觉到热乎乎的手在他脸边滑动,这才回过伸来。
见他回眼看她,李如慧说:“再不进去人家下班咯。”
宗镇磊好像很不情愿地中止了回忆,深深舒了一口长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才对李如慧说:“好吧,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