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据说道,“殿下,裴大侠武功超绝,骑射比我还要高出一大截……”
裴历摆手道,“少卿,叫我少安就好,在殿下面前,没有大侠!”
赵营平奇道,“少安兄应该在京城盘桓多日了吧?”
裴历道,“校尉大人所言极是,我在京城有幸得见花会盛事,知是殿下所为,感佩不已。”
赵营平道,“少安兄叫我翁孙即可,这里也没有校尉大人。”
两人相视一笑。
刘据可笑不出来。
到了此时此地,长安花会,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裴历似是看出他心事,正色道,“殿下胸怀天下,不必为昨日之事烦恼。”
刘据苦笑道,“本宫怕是没有如此豁达的胸怀。”
裴历道,“殿下过谦了。”
刘据忽然想起,博望苑没解散时就有许多江湖人物,问道,“少安既然身在京城,为何没到博望苑?”
裴历微微一笑,“裴某有一言,也许会冒犯殿下。”
刘据无所谓地摆摆手,“少安勿须多虑,仅管直言。”
裴历反问道,“殿下为何要解散博望苑?”
刘据道,“鱼龙混杂,实无存在之必要。”
裴历点头道,“以前之殿下,不值得裴某登门!”
赵营平和李陵都是一愣,尤其是李陵,撇嘴说道,“少安兄,这种话连我都不敢说。”
刘据笑道,“只要是真心话,就没有不能说的。”
李陵瞪一眼赵营平,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心有不平。
赵营平回瞪道,“你瞪我做甚?有些话就是不能乱讲!”
裴历道,“翁孙所言甚是!任何话语都有其特定语境,不能随意任性。”
刘据笑了笑,又问道,“少安,今日又如何?”
裴历道,“连朱安世之流都能进入博望苑,成为太子幕宾,裴某甚是失望。”
“但不日之后,殿下便解遣散博望苑,令裴某十分好奇,究竟是何人为殿下出此奇谋。”
刘据心说,出此奇谋者,某也!
裴历继续说道,“再之后殿下收容流民,以花会之名取富贾蕃王钱财以充国库,又令裴某折服不已。”
赵营平拍手道,“殿下身边正缺少象少安兄这样有勇有谋之人,不如就留在殿下身边如何?”
刘据也看着裴历,诚恳道,“不知本宫是否有此荣幸!”
裴历起身,一躬到地,“辅佐明主,乃裴历一生所求!”
刘据大喜,赶紧起身把他扶住,“能得少安兄相助,是刘据的福分!”
两人再次坐下,话已说明,彼此之间亲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