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与这间陋室格格不入。
众人皆羡慕陈非的好运气,甚至有的还跃跃欲试,想要毛遂自荐。
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尤嘉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不舒服,拉着背好吉他拎着行李箱的男孩转头就走。
接人的车就停在外头,两个人扬尘而去,徒留满地七嘴八舌的“传说”。
走出那扇门,陈非竟然有些不敢看她。
本想鲤鱼跃龙门,没想到最后还是学姐替自己收拾烂摊子。
很多年前就是这样,迎新晚会也是这样,兼职还是这样,哪怕到了京城,他仍旧要靠着她才能苦海脱身。
在他的世界里,她一直都是个救赎者,哪怕有时候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帮过什么人。
而他当初竟然敢向她表白。
这样的他,怎么配开口,奢求得到她的喜欢呢?
就在陈非心里颓然不已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覆上来。
尤嘉粲然一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啦。”
陈非呼吸一滞,“愿为驱使。”
——万死不辞。
“啊……好酸……”
这是尤嘉,哼哼唧唧地开口。
“马上,马上就不酸了。”
这是陈非,语调温柔,仿佛在哄小孩。
“你骗人……上次就是这么说的。”
她气鼓鼓地,似怨似嗔。
“明明弄完很舒服。”
他有些委屈地弱弱反驳。
陆斯年觉得自己人都要炸了,甚至开始怀疑他为什么要走自主招生这条路,拿了保送本以为是喜事,结果要日日听这些壁角。
他深吸一口气,本着“毁灭吧”的心情推开家门,结果就看见尤嘉趴在桌上,陈非的手搭着她的肩,然而两个人都穿得整整齐齐,看不出有半分逾矩。
“你看看你,总架着摄影机,肌肉僵得不行。”陈非一边按揉一边说。
现在不是开店,没有外卖要送,也没有客人要招待,陈非的老板只尤嘉一人,便终日围着她打转。
尤嘉没有拒绝,眯着眼睛享受陈非的伺候,他力气掌握得恰到好处,由轻至重缓步徐进,按完了筋骨舒畅,一身轻松,让人由衷觉得那十八万花的可太值了。
“斯年回来了啊。”
陈非笑着和陆斯年打招呼,“学姐中午卤了鸭翅和百叶,特地给你留了一份,我放在厨房的保温桶里了,快点过去尝尝。”
陆斯年望着陈非这副殷勤样就烦,仗着自己年纪小吃味道,“那是我姐,你换个称呼。”
他不明所以,改口道,“阿嘉?”
陈非眼睛不瞎,自然看得出陆斯年脸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