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羽林卫将福安殿并大安殿、大安门都封死了!”
苻雍将夹着丸子的筷子停在半空:
“哦,是吗?”
侍卫额头上浮出一层汗珠:
“可能是冲着您来的!如今您——或许……”
苻雍道:
“说不定不是冲着我来的呢。”
常鳞急得嘬牙花子。苻雍笑笑,拿了个碟为常鳞步了一筷子,两人都不再说话。苻雍抬头去看苻亮,苻亮也正用拳头撑着腮,冷冷地看着苻雍,两人相对半晌,非常默契地同时端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个。
喝完一杯,苻亮自顾自又为自己斟满,举杯起身道:
“诸位,所谓北雁穿松碎雪添云,又到年下。诸位辛苦一年,合当犒劳,朕辛苦一载,也当浮生半日,彻夜贪欢。也请众位嘴下留情,替我遮掩一二。”
唐辩机闻言笑道:
“那是自然!这天下之福圣上不享,难道他人来享,那人还争着当皇上干嘛?”
听见这话,众人一阵侧目,苻亮却不急不恼,和唐辩机相对“嘿嘿”。李柔明白,庙堂之上这种天然的大傻子太少了,苻亮是打心眼里喜欢这种实诚人。
苻亮又道:
“这几日里头,朕得了几名美女,当真心神清新。今日家宴,就把这几位美女请来,让众位鉴赏好与不好。”
只见在两名侍卫的拖拽下,苻雍府中的两个丫头被推着走到了大殿之中。两名丫头被堵着嘴,表情焦灼地看了一眼苻雍,又抬眼去看皇后。侍卫常鳞面色一紧,想到身上的兵器早就被搜走,一旦皇上对苻雍发难,难道只能束手就擒?想到这里,他伸手去摸桌上的碗碟,却被苻雍一把按住手腕。
唐辩机向前探头,抱臂道:
“我看甚好。别的不说,好生养是一定的。”
苻亮道:
“这两人自然各有千秋。除此二人,朕还收到一名绝色的,也请诸位鉴赏一二。”
只见两名侍卫将一身翠绿锦绣华服的声歌拉了进来,丢在大殿正中。几位王爷见此情景嗖地站起来,一名王爷将身前的矮几都撞翻了:
“尉……尉迟声歌?!”
常麟扭头去看苻雍。只见苻雍仍然喝着酒,没半点反应。
苻亮语调严肃起来:
“当真是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终生造作妄想,故常在地狱。诸位,朕三十几了,尘世烦扰,都快心如止水立地成佛了。可这大过年的,你们竟将这酷似反贼之女的女子送来,是不是连个太平年都不想让我过?”
李长恭面色一黑,起身拜下:
“陛下,都是臣的过失。”
苻亮徐徐下台,将李长恭扶回座位上: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