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能受得了此间二十余年的煎熬。”
声歌茫然地看着李氏,李氏也看着声歌:
“你母亲早亡,父亲妾室众多,你尽心护佑你弟弟那么久,自然能明白一个女子为了亲人舍弃所有的心肠。我有言在此,只要苻雍回了幽州,你马上可以离开,不必再辅佐他终生。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苻重弼唯一的后人,今日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今时今日你能不能保住我独子的命?”
过了许久,声歌再次跪在地上:
“尉迟显部热血忠良,不会对忠义二字全然忘怀。您如此说,自然由不得我不应。”
李氏眼中亮光一闪:
“好。尉迟声歌,现在我以冀北王爷苻重弼的身份来问你,若日后你与苻雍只有一碗饭,你能不能把饭留给苻雍?如果你和他必须要死一个,你能不能替他去死?如果苻亮要杀他,你能不能与苻亮同归于尽保住他的命?你这告诉我这个为母之人,你能不能做到?”
声歌低声道:
“我能。”
“再说一次。”
声歌抬头大声道:
“我能!”
李氏似乎松了一口气,进前将声歌扶起来:
“很好,今晚办事吧。”
李氏默默开门走了出来,苻雍站在院子里瞧着李氏:
“还是不成?”
李氏鄙夷地看了苻雍一眼:
“当然成了。”
苻雍惊了一下。李氏露出一个复杂的眼神:
“阿雍,如今你就要成亲了,你爹看到了一定很开心,我也总算将你送到了这里。今时今日,你能叫我一声娘吗?”
苻雍看向李氏,久久没有应声。
李氏眼中含泪,微笑着摸了摸苻雍的脸:
“无情。哎,你如今这模样,可真像你爹。”
到了晚间,声歌自己给李氏敬了茶返回房间,看见苻雍在床边上坐着。声歌吓得退了一步,站了片刻,还是默默走过去坐在苻雍旁边。声歌犹疑地看着苻雍:
“苻雍,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如今情势,我必须要与你约法三章。”
苻雍也看着声歌:
“既然如此,抱你一下总可以吧?”
声歌低着头嘬了下牙花子没吭声。苻雍张开双臂轻轻抱住声歌,将头放在声歌肩头,双臂劲头越来越大。声歌感觉自己身上骨头直响,周身僵硬不堪,又感觉苻雍的手开始在自己后背与脖子上游走,耳边男性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热气喷在声歌耳朵旁,然后又喷在脖子上,声歌感觉又勒又痒,顿时哼了一声。
这下两人同时一震,苻雍都停住不动了。
忽然清醒,声歌发现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