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冲过烟雾奔了进来:
“有人从外头堵住了北侧出口,应该是西匈奴的人。”
苻雍从怀里拿出幽州营的令牌:
“府兵按原计划到山脊接应,幽州两营从西路撤上山麓,到达后立刻整队。”
苻亮骑着马站在山谷正中,只闻听四周一阵纷乱。穿过灰尘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从西路山上放下了几十道云梯,幽州营的士兵正在不断往上攀,与此同时另一队匈奴人马已经冲破了北路的山口疾冲而来。苻亮呸了一口,高声道:
“陈陵!”
陈陵从怀里拿出另一块云州营令牌:
“废掉原来的令牌,云州营执行第二套命令,炸!”
只见几十名云州营士兵不断往山麓东侧的地面上码放huoyao包,随着空的一声巨响,连东边的山脊都开始摇晃起来。苻雍正在努力往上山脊上跃,听见声响立刻闪到最近的山洞中。山脊晃动了好久,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只见山麓东侧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山谷中云州营的兵士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随即朝着外面疾冲迂回。苻雍瞧着外头愣了一下,原来不但自己留了后手打算独善其身,连苻亮也留了后手,只是苻亮的后手看起来比较撼天动地破碎山河。
见苻雍在山洞里贴着不上来,常麟从山上纵了下:
“现在怎么办?”
“在山上整队,趁整队局面乱,派两队士兵去偷袭匈奴敌营。……不对,先远处观望不要轻动,如果苻亮动手就在远处接应。西匈奴皇帝来了,必然由儿子负责后援,抓住西匈奴太子或者庶长子,再派一队人拿下庆州县衙和驿站以策万全。”
常麟摊了下手:
“县衙和驿站在朝廷手里啊。”
苻雍也摊了下手。
日暮西沉,幽州营在山梁上扎营,云州营在山梁下扎营。苻亮叉着腰向山上高声道:
“苻雍,你下来,咱哥俩谈谈心!”
苻雍站在山上弯腰往下看:
“陛下,众所周知,高处乃是高贵之所。臣妄占了您的高地,如今下去,岂非预示我北周将千里江山拱手让人?”
苻亮道:
“你这厮胆小如鼠,害怕有诈不敢下来,对吧?”
苻雍道:
“臣就是不敢下去,陛下胆子大可以上来。”
苻亮耸了下肩,无奈地蹲在地上。
正僵持,忽见一队匈奴骑兵自远处飞奔而来,只见一提着锤子的匈奴少年骑在马上远远观望,随即纵马上前,提着兵器朝着山脊一指苻雍:
“狗皇帝,你敢派人偷袭我营!我爹呢?”
这下苻雍和苻亮都傻了,苻亮一叉腰刚要吼出来,苻雍忽然悠悠朝下看了苻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