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垫起来,苻雍方能坐到皇帝的位子上。尉迟泰裕听了害怕尉迟府遭牵连,所以才选了苻亮。
苻雍叹了口气,双手抱着声歌:
“只要有你,有孩子,我什么苦都可以吃。世道再怎么磋磨于我,上天再怎么薄待我,我都受得住。终有一天我磨难受尽能给你一个皇后的位子,到时候你心里就会只有我,也再没有人能欺负你抢走你了。”
声歌用手摸着苻雍的胳膊,心里异常不舒服。
到了十月十五,声歌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自己是三年前这个日子晚上子时前后过来的,那推算起来就是今天结束重生了吧?
声歌心怦怦直跳。当年说重生三年,结束后就把自己收回地府,任务不成灵魂就会灰飞烟灭,可又没说要把孩子也收回地府。自己肚子里孩子都能动了,从人道主义的角度说,也该让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再死吧?当时没好好重生协议,真是悔之晚矣。
忽然间声歌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是十月十五来的,那满三年好像应该是十月十四?
到底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郑袂淑现在死没死,要是有个联络工具什么的还能互相沟通一下。
正胡思乱想,苻雍忽然猛地从旁边坐了起来。声歌吓了一跳,苻雍转头看了声歌一眼满头是汗:
“你娘是怎么死的?我怎么听人说你娘是难产死的?”
声歌一愣:
“对呀,我娘就是难产死的呀,你不知道吗?”
苻雍惊得直往后仰,脑袋上汗更多了。声歌拿出手绢给苻雍擦汗:
“不是,我娘不是无缘无故难产死的,我家不遗传这个。那时候你爹带兵去打金陵,将我爹封成了从五品宣武将军。去之前你爹的原定部署,是将营帐扎在江北再找机会渡江偷袭。当时我娘怀声默到八个月,感觉扎营点兵没什么问题,仍旧为我爹做副手打理军需,没想到上元节南下到了长江北案,远远看见金陵城张灯结彩,似乎全城都在过正月十五,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防备。当时你娘已经怀了你在上京待产,你爹为了争过其他兄弟贪功冒进利令智昏,不管我爹和旁人如何阻拦,居然坚持不让扎营,非要用船连夜过江。大家都是北方人不擅长水战,八成又有你娘在里头通风报信,人家早就在芦苇荡里备好了埋伏,当时北周的军队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为了掩护你爹逃跑,我爹只好带人断后阻拦,你爹当时就脚底抹油跑得比你在西北还快,直接从西路冲回了蔡州。我爹被人从长江往北追出去二百多里,比丧家犬还惨,搞得我娘长途奔波早产了。因为第一个生的是我,人家又断出这时候怀的是男胎,我娘一心想把声默生出来,结果耗尽心力流血过多而死。”
说到这里,声歌心中暗叹。啥是忠良,不是心甘情愿将全家牺牲为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