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脸色惨白,愣了片刻终于想起来喊人叫郎中。叫完了人,苻雍飞速将声歌按在床上,拿枕头被子把腰腿垫高。眼看郎中要过来了,两人还在床上□□,苻雍跳下床快速将衣服裤子穿好,然后又抄起声歌的衣服,一转头却惊见声歌正扶着床栏哆哆嗦嗦地站在床边上。
苻雍已经惊骇到快要石化:
“你在干什么?!”
声歌朝苻雍伸手,示意苻雍来扶自己:
“去椅子上。刚换的新床单,别弄脏了。”
苻雍茫然地低头看去,发现声歌大腿根上已经染了血。苻雍只觉得脑袋嗡一下大了,把衣服往后一抛又把声歌架回了床上,再次拿枕头被子把腰腿垫起来,双手按着声歌肩膀道:
“郎中马上就到,你给我放松听到没有?”
声歌感觉苻雍脖子上的汗都滴到了自己锁骨上,心想你压着我肩膀我怎么放松啊?
被苻雍按着,声歌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也越来越沉。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结束重生难道就是这样吗,先被苻雍把孩子气掉了,掉了以后就自己也死了?
想到这里声歌感觉更不好了,浑身的汗立刻把床单沁了个津湿。看见声歌偏着脑袋没反应了,苻雍不断揉声歌太阳穴:
“醒醒!你不是喜欢杜鹃花吗,我给你弄了两盆,一盆水红色的一盆粉红色的,是薄瓣的盆景,你肯定喜欢。”
声歌用力喘气:
“粉的,那多难看……”
苻雍强笑道:
“是浅粉,很少见,你肯定喜欢。”
声歌喘了口气,苻雍又道:
“如今天冷马上能挖,你还要什么,我叫人挖给你,你生的时候就能看见开花了。”
声歌忽然感觉好点了,瘫在床上道:
“……我想想。”
苻雍松了口气,拿床被子给声歌盖上,扶着床边不住喘气。
明亮的阳光照在声歌脸上,声歌睁开眼,只见苻雍顶着两个黑眼圈正盯着自己看:
“好点了吗?”
声歌完全说不出话,只想安静待会。见没回应,苻雍抬手摸了摸声歌的额头,转头对郎中道:
“还是萎靡不振脸色蜡黄,躺在这里半死不拉活的,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郎中也是一脸疲惫:
“已经快五个月了,胎气震动肯定会有所损伤,出了血孩子没落下来已经很好了,如今这样也很正常。”
苻雍忽然狂躁起来:
“话都不说岂非没命了,人要死了还正常?你怎么看病的,现在如何是好?”
听见苻雍在旁边咆哮,声歌感觉自己心肺都要爆炸了。眼看苻雍心态已经崩了,也由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