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了剑桥海外部,据说剑桥的校长也飞来做手术。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张子默都没办法判断。毕竟,现在他还是一个外人。
坐在沙发上,张子墨拿出烟,叼在嘴里,却没点上。而是手里拿着火机,怔怔的看着前方,像是中了魔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张子墨感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这样的夜里,心跳声是那么的明确,那么的清晰。本来已经模糊的从前,点点滴滴,渐渐变清晰,又渐渐的变淡,化为虚无。
他也没在想什么,没有剑桥医学院海外部、协和东北分院区的光环,也没有医大二院icu主任的利益。渐渐的,张子墨彻底放空自我,只是看着眼前的电视发呆。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幕。
张子墨的爱人起夜,看见他怔怔的看着黑乎乎的电视,嘴角好像还挂着一丝笑。
一股子恐惧感萦绕身边,张子墨的爱人大叫一声,像是看见了鬼。
张子墨也被吓了一跳,他捻着烟,回头问道,“怎么了?”
“老张,你没事吧。”张子墨的爱人颤抖着问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脑梗了呢。”
“没事,来,坐。”张子墨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我有件事儿拿不定主意。”
是要离婚么?
平时都好好的,也没这个迹象啊。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这么严肃和自己说话,不是离婚还能有什么事儿?张子墨的爱人眼睛里噙着泪,坐在他身边。
“咱俩结婚二十多年了。”
“二十三年零六个月。”张子墨的爱人轻声说道,“老张……”
“这些年,你对我很好。”
“……”
“咱家还有多少钱?”张子墨轻声问道。
“老张,咱好好过日子行么。”张子墨的爱人迷迷糊糊的被吓了一跳,随后就听到这个“噩耗”,一时难以接受。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做一个噩梦。可是她试图醒过来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我觉得钱应该够你和孩子花了。”张子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爱人的表情变化。
“我想做件事,以后……”
“老张,你在外面有人了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张子墨的爱人努力平静下来,尽量让语气变淡。她轻声问道,可是问这话的时候,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
“你不同意么?”张子墨见自己爱人在流泪,心里想的只是调去八井子的事情,轻轻叹了口气,“也有可能那面会好一些。”
“也有可能?”
“你别哭么,家里的钱应该够你和孩子花的。”张子墨道,“我又不花什么钱……”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