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失去记忆之后一直当作宝贝一样贴身藏着的物件。
术后一定要把军号放回去,别老爷子醒过来摸不到它,血压再“刷”的一下子升高,闹出别的毛病。
吴冕心里盘算着?每一个细节都没有忘记。
“吴老师?今儿跟您学学。”周国辉整理完后,笑着说道。
“没什么难的,主要还是计算机程序设定入路。”吴冕道,“其实谁做都一样。”
“那您……”
周国辉来剑协医院一段时间,他很清楚吴冕做事情的风格。
公益手术、二尖瓣闭合术扔给高柏祥和李忠去做?再加上后来郑凯旋与塞班·卡尔教授的医疗组,吴冕连看都不看。
植物人唤醒以及阿尔茨海默病的治疗都是周国辉自己做?平时也很难见到吴老师的身影。
可这次,吴老师积极的有些过分。
“呵呵。”吴冕没有解释?目光中带着几丝温和,透过铅化玻璃看着范仲之?道?“老任麻醉结束?我去看着。”
他没回答为什么,但周国辉隐约明白。
周国辉也没说什么,他瞥了一眼在录制纪录片的郭儒明郭导,把上电视这个选项在心里排除掉。
吴冕吴老师没有非要上电视的必要,他的名气、声望已经不需要纪录片或是其他栏目帮助提升。
出圈?
或许别人渴望,但对于一名医生来讲出圈就意味着要消耗掉极大的精力处理其他事情。
吴老师不会这么选择,尤其是对技术上升期的他来讲,出圈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可能性只有一个,周国辉有些奇怪。
按说吴老师还不到三十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报以如此尊重。
麻醉完毕,任海涛在核磁室里做了一个手势。吴冕走进去,帮着给范仲之脱去厚厚的衣服。
老人家穿的有些好笑,就他这一身,别说是还没入冬,就算是最冷的时候去西伯利亚怕是也没什么问题。
一层层厚实、暖和的衣服脱下去,露出里面的背心和一块褪色的红布包裹的物品。
“这老爷子。”周国辉笑道。
“是军号。”吴冕凝神说道。
他伸手,落在褪色的红布上。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范仲之感觉到有人要拿走军号,或者是一次偶然的神经反射,他的手微微一动。
吴冕笑了笑,没有马上拿起军号,而是握住老人家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吴老师,全麻过程中患者有意识么?能听见您说话?”任海涛诧异的问道,还以为这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某个知识点。
“不知道,我说给我自己听的。”吴冕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