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十分钟,崔斌斌的母亲就看见患者的爱人推着他从诊室里走出来。
不用问,光是看表情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患者已经病入膏肓,在魔都治疗和在当地治疗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至于腹水,朱长虹教授也给做了详尽的解释,但具体判断、该不该放腹水,还是要当地医院的医生与患者家属决定。
住院是不可能的,魔都胃肠病医院辐射面积相当大,无数患者投奔而来,他们只收可以手术的患者。
临终关怀?在这里不存在。
魔都寸土寸金,可魔都顶尖医院的床位比外滩的房价还要金贵。
看着短暂相逢的人落寞离去,崔斌斌的母亲心中忐忑,坐立不安。
她很怕崔斌斌最后的结果也是这样。
算上来的飞机,这一路已经耽误了6天时间,要是直接被撵回去怎么办?
慢慢熬着,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半,终于叫到崔斌斌。
父母陪着进去,看到了朱长虹教授。
无论是崔斌斌还是她的父母都没有经历过想见一个人想到快发疯的感觉,这是一种……初恋的感觉?
可初恋两个字和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点都不搭调。
“朱教授,我们是龚长明介绍来的。”崔斌斌的父亲先客客气气的说道。
但提到龚长明之后,朱长虹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疲惫,开始翻看在省城的各种检查报告。
看完后查体,朱长虹说道,“诊断是对的,准备住院手术吧。”
“什么诊断?”崔斌斌下意识的问道。
朱长虹也很奇怪,他看着崔斌斌,疑惑问道,“还有别的诊断么?”
对此,朱长虹没敢多说什么,相当谨慎。
虽然患者是崔斌斌,是一个年轻女性,病历也是她拿出来的,按照正常逻辑崔斌斌肯定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除非她是文盲。
可崔斌斌怎么会问出这么古怪的话?
难不成是患者家属一直没和她说实话?
无数疑问在朱长虹的心里升起。
但他这辈子见的患者多了去了,什么古怪的情况都见过,朱长虹比较谨慎的不再多说话。
“……”崔斌斌无语,“朱教授,我最开始诊断的是乙状结肠癌,需要手术治疗。但我们当地另外一家医院的吴医生看完后,说……”
“说什么?”
“说出血是经血,我得的不是乙状结肠癌。”崔斌斌怀着希望,小声说道,“我不是很信,所以来咱们这儿看看。”
“切。”朱长虹下意识的用鄙夷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情绪,随后他说道,“你们当地医院的医生诊断的是子宫内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