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吝看着她那幅苍白无力、气息紊乱的模样,不禁暗自皱眉,她这可不是什么没事的模样。
但永穆坚持如此,他也只能退开了去。
永穆深吸一口气,闭眼调息将翻滚不定的神魂安定下来。
方才那一瞬,她觉得自己神魂几出,似有一只大手揪着她往躯体外去。幸而,袁不吝不知情由打散了萧令姜的阵法。
她心中又惊又恨,萧令姜,必然是不能留了!
“袁卿,这是出了什么事?”皇帝见出了意外,自也坐不住了。
袁不吝心中一默,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侧首看向萧令姜:“永安公主,你方才在台上施术,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令姜无辜地摇摇头:“我便是施了个驱魂之术,后头又加了个有此类功效的秘符罢了。我瞧此人神魂虽在,却隐有异样,便想看看是不是身上附有什么孤魂野鬼。”
“此阵对常人是没有任何影响的,谁晓得皇姐这处却突然出了意外。我也惊讶的紧呢。”
这术法,通晓符咒符阵的人是知晓的。
驱那孤魂野鬼,旁人都无碍,永穆公主这处却这般大的反应,这莫不是说……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起来。
至于萧令姜这并不算完美的借口,也一时无人去细究了。
皇帝面上亦是一变,面带怀疑地看向了永穆。
永穆方将神魂安定下来,便对上了众人的猜疑的眼光,她苦笑一声道:“此事还是怪我自己。”
“我先前在北境荒人部落时,曾遭受叛民追击,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以至于神魂不稳。”
“方才永安所施的驱魂之术虽是针对异魂,但想来对我这等神魂本有损不稳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影响的,所以才出现这种状况。”
皇帝叹了一口气:“原是如此。你既然受了伤,那便要好生调养。朕虽不修玄术,却也知晓你们玄术一道修习不易,若是因旧伤耽误了,那才是可惜。”
“是。”永穆点点头,“女儿谨记了。”
皇帝“嗯”了一声:“既然如此,你这挑战也便到此为止吧。”
他转身瞧向袁不吝:“挑战未竟,依袁卿说,便以平局来算可好?”
袁不吝点头:“圣人说的有理,便以此来算吧?”
萧令姜上前一步,禀道:“圣人、掌司,此局永安认输。”
“如今看来,倒是我一开始便判断错了病人的症状与情况,方才在灵治之上,皇姐的进度已然明显快于我。若不是中途出了这等意外,此局胜的本该就是皇姐。”
“令姜输得心服口服。”
“哦?”皇帝挑眉,“你竟主动认输,就不怕你那少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