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对闻太师道:“且让这位老先生乱说罢,别把他给吓坏了。”
闻太师笑了笑:“好吧,散宜生,说你的事,我闻太师是不会干扰的。”
散宜生鞠躬:“谢太师。”
而后又对邓九公道:“元帅!”
九公:“大夫降临,有失迎候。”
彼此逊让行礼。
分宾主坐下。
邓九公:“大夫,你与我今为敌国,未决雌雄,彼此各为其主,岂得徇私妄议。
大夫今日见谕,公则公言之,私则私言之,不必效舌剑脣枪,徒劳往返耳。
予心如铁石,有死而已,断不为浮言所摇。”
散宜生笑道:“吾与公既为敌国,安敢造次请见。只有一件大事,特来请一明示,无他耳。
昨因拿有一将,系是元帅门婿。于盘问中,道及斯意。
吾丞相不忍骤加极刑,以割人间恩爱,故命宜生亲至辕门,特请尊裁。”
邓九公听说,不觉大惊:“谁为吾婿,为姜丞相所擒?”
散宜生:“元帅不必故推,令婿乃土行孙也。”
邓九公听说,不觉面皮通红,心中大怒,厉声言曰:“大夫在上!吾只有一女,乳名婵玉,幼而丧母。吾爱惜不啻掌上之珠,岂得轻意许人。
今虽及笄,所求者固众,吾自视皆非佳婿。而土行孙何人,妄有此说也!”袁洪在一边冷笑,闻太师在一边是想发表的,这散宜生好生高傲,不顾他闻太师再此,还说什么姜丞相丞相的。
又听散宜生道:“元帅暂行息怒,听不才拜禀:古人相女配夫,原不专在门第。
今土行孙亦不是无名小辈,彼原是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门下高弟。
因申公豹与姜子牙有隙,故说土行孙下山,来助元帅征伐西岐。
昨日他师父下山,捉获行孙在城,因穷其所事。
彼言所以,虽为申公豹所惑,次为元帅以令爱相许,有此一段姻缘,彼因倾心为元帅而暗进岐城行刺,欲速成功,良有以也。昨已被擒,仗辜不枉。
但彼再三哀求姜丞相、彼之师尊惧留孙曰:‘为此一段姻缘,死不瞑目。’之语。
即姜丞相与他师尊俱不肯赦,只予在傍劝慰:岂得以彼一时之过,而断送人间好事哉!
因劝姜丞相暂且留人。
宜生不辞劳顿,特谒元帅,恳求俯赐人间好事,曲成兒女恩情,此亦元帅天地父母之心。
故宜生不避斧钺,特见尊颜,以求裁示。
倘元帅果有此事,姜丞相仍将土行孙送还元帅,以遂姻亲,再决雌雄耳。并无他说。”
邓九公曰:“大夫不知,此土行孙妄语耳。行孙乃申公豹所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