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浏览文书,没再给眼神。 “姐夫,我有何事,您还不知晓嘛。” 贺景珩喉头紧了紧,没有说话,继续装作无事般看着桌案。 白术见他准备装傻,不爽至极,抬高了音量:“君子无戏言,陛下的亲笔信,微臣可是好好保留着。” 高台上,射过一道锋利的视线,刺得他一愣。 只见贺景珩理了理衣袖站起身,长舒一口气后,沿着步阶缓缓走向他,每一步都如踏在碎石之上震一地响,白术才发现他曾以为处境的转换,原来都会在他露出真面目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的脸色慢慢白化。 从柳府见他第一面起,就永远在白术心中埋下了压迫的种子。 “承训,”贺景珩走到他身边,将手搭上他的肩,掌下一阵僵硬,“想要玩得过朕,也得先活着才行。” 不等他的反应,贺景珩又收回了手。 “你姐姐昨晚同朕欢好至子时,虽筋疲力尽,现在也该醒了,你且去陪她解解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