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间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理智和威严。 “当真连尸骨都没有?” “...是。陛下节哀啊。” 可“节哀”二字一出,贺景珩的气息遽而厚重又急促起来,仿佛将要喘不上气。 陪同几人如临大敌,还未想到法子安慰,他却蓦地往前走进了从前的殿门里。 “陛下!” 当他真正身处殿里,真正看见昔日处处充斥两人身影的场景变成了如今满目余灰,不若将他的心活活剥出千刀万剐。 就连放置着衣物的柜子也只剩残躯,更不用说躺椅,小几,还有通往寝殿的门帘。他只立于偏角,却能将宫殿一览无余。 窒息感涌起,贺景珩紧捂心口,无声也无泪,只有无助的颤抖。 他蓦然抬眸,有如淬火的剑刃。 无人能轻易定义沉星悬的生死。 “昨夜...不是有人被救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