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来看他。
元青松继续说:“换了别人,或者就不行了,但是你还年轻,还在长身体,只要好好养伤,并非不可能。这话是曲掌堂亲口说的,闻悟转告我,还带了几个调养的方子过来,等你养好伤后再用。”说着,元青松将药放下,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纸卷。打开后,几张药方就呈现在眼前,笔迹犹新,显然刚写下不久。元青松展示后又叠好,放在床头的枕边。
元浩的脸皮抽搐几下,眼泪就流下来了。元青松没再说话,只端起碗给他喂药。这一次,元浩没有拒绝,张口咽了下去。
元青松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有些酸楚。
“元浩他……”
“他只有十四岁,不止于此。好自为之吧。”
“闻悟,你,我一家对你并不好,为何……”
“我说过了,虽然我爹因你元家而死,但那是他职责所在,怨不得别人。这十年来,你元家对我一家人虽有轻待,却也算尽了恤养之责,与我而言,多少有恩,我只是还你们一份人情罢了。不过,从今日起,我闻家与你元家就恩怨两清了,再无瓜葛。”
……
闻悟回家的时候,沿途的元家之人纷纷避让,私底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临近傍晚,雨后的晚霞犹为红艳。院子里的水洼一块一块,有大有小,形状各异,皆静静地倒影着火烧一样的天空。
妇人在庭边扫水,将边渠的落叶、积水往下清。
“怎么要你来扫?”
闻悟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笤帚。
妇人笑笑道:“坐着闲,活动活动手脚。”
“走一走不行吗?非得找事。”闻悟有些责备,干脆利索地挥动笤帚,‘唰唰’几下就将雨水、积叶全部扫到了下边。
“是你大惊小怪,你娘我还没这么脆弱呢。”妇人有点无奈地摇头。
“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懂吗?”闻悟没好气地唠叨着,顺手就将笤帚往角落一丢,不偏不倚地扔进了箩筐。
妇人却不以为然,“那也不必大题小做,废寝忘食,要不然,没病都会憋出病来。”
“嗐,行吧,你赢。”
闻悟翻个白眼,凑到她身边,与她一起看着雨洗后的庭院,随口问道:“娘,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嗯?嗯——,该有20年了,怎么啦?”
“我记得我小时候,这棵黄琶树只比我高一点。”闻悟举起手比划了一下,“现在比房子还高了。”
“嗬嗬,不然呢?它可是你外婆在你出生的时候种下的,跟你一样,快十六年了。”妇人抬头看着已经长到高两丈有余的黄琶树,笑了,感叹道:“嗳,真没想到,那时候你外婆就是随便丢了几颗种子,结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