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磕头。
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猛撞地面,再度抬起头来时,额头已经被磕出了血来。
我没想到姜瑾会如此激动。
想来也是,程嘉入狱之后,她们两姐妹相依为命多年,手足情深是正常的。
厉云州看着姜瑾的举动,虽然没有阻止,但是眼神明显变得柔软了。
我知道再放任她磕下去,厉云州必定会更加心疼她。
下一秒,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对厉云州淡淡道:“你的人查找起来姜瑜的下落,应该会更快。”
厉云州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我这就安排朱旭去找。”
姜瑾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先前的趾高气昂烟消云散。
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唏嘘。
“你回去吧,之后也不必再来见我。”厉云州沉声对姜瑾说。
姜瑾愣了愣,似有不甘,但她此刻不敢违背厉云州,只能听话地离开了病房。
她走后,厉云州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突然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我赶紧扶住了他,将他重新扶回了病床上。
看着一地的狼藉,我皱眉道:“我去叫医生给你重新开药。”
正欲转身,厉云州握住了我的手,旋即用力一扯将我拽入了他的怀中。
“你陪在我的身边,就是最管用的药。”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心尖一颤,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似乎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厉云州肯哄我,我都会既往不咎地选择相信他。
阮诗,你真没出息!
我在心里暗自骂道。
我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见他正深情地注视着我,温柔道:“还好你没事,否则,我永远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怔怔地看着他,很想沉溺于此刻的柔情中。
可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却在不停地提醒自己——厉云州和姜家姐妹的事情,只要一天不彻底解决,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沉吟了片刻,我轻轻从他的怀中挣脱,盯着他认真道:“厉云州,如果你在车祸中死掉了,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
他漆黑的星眸微微颤动,随后低声和我解释:“那天姜瑾临时联系我,说程姨在狱中病了。她想去看看她,我只好开车陪她一块儿去。至于车祸,那是我的本能反应。如果那天坐在副驾的人是你和希希,我也会这么做。”
心脏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厉云州的解释让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彻底破防了:“原来在你的心里,姜瑾能够与希希相提并论。”
他是希希的父亲,是我的丈夫,他愿意为我们奋不顾身,我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