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去米国处理一些事情,但毕常林听说希希病了,坚持要求跟我一起回来,只不过他岁数大了,需要倒一下时差,下午过来给希希诊治。”
毕常林就像是我的一根救命稻草,有他在,我能够松了一口气。
厉云州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谢跃,表情有一瞬的失落,低声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就在他和谢跃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谢跃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别着急走,我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见你一面,刚好你在这里,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厉云州狐疑地看向谢跃,并不理解谢跃能交给他些什么,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他和谢跃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
我也很是诧异,目光一直盯着谢跃。
只见谢跃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厉云州的手上。
“这信是什么意思?”厉云州不明所以。
“你难道不觉得这信封上的笔迹很眼熟吗?这是你当初亲手写给阮诗的信。”
我和厉云州同时一愣。
我不记得厉云州给我写过什么信,倒是我选择逃离他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一封类似于遗书的信件。
谢跃沉声解释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记得了,但是你会认得你自己的笔迹。这是当初阮诗在国外治疗脑癌的时候你写给她的信。当时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不想见你,你就将这封信交给我,托我带给阮诗。”
我此时完全在状况外,我竟然从来都没有听谢跃提起过这封信的事情。
谢跃哧笑了一声,自嘲的说道:“当时我一时自私,自以为是的不想让你和阮诗再有任何牵扯,所以并没有将信交给她,而是偷偷藏了起来。今日,我倒是想要通过这封信来让你清醒的认识到你当初有多爱眼前这个女人。”
厉云州低头看了一眼那封信,有一些犹豫,还有一丝怯懦。
他在害怕什么?害怕面对现实吗?害怕他如今所认知的一切都是姜瑜带给他的谎言?
厉云州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还是撕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件。
整整厚厚的三页纸,厉云州一页一页的看完,拿着信件的手都在颤抖。
我很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在厉云州呆愣住时,伸手拿走了信。
信上密密麻麻都是厉云州的爱与相思,他教我们经历的那些大事小事都写在了纸上,还在信中向我证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我。
看着那细碎的言语中满怀的温柔,我的眼眶湿润。
如果这封信,当初教到了我的手上,或许我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回到厉云州的身边,哪怕我的脑癌没有治疗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