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至义尽,自求多福,告辞!”
秋竹有意扫了田茂平一眼,嗤之以鼻,好像觉得为这种人出手有失身份,踏上剑型气劲飘然而去。
双方全都怔住了,前前后后一顿饭工夫,三位散人死了,田茂平这边觉得万分庆幸,毛先生那边无法接受事实,足足沉寂了半刻钟,那位尚未出手的散人丁原才缓过神来暴怒叫道:“欧阳皓天,无耻之徒,请来高手助阵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下场和我较量一番。”
很显然,丁原是被刺激到了,一时间有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觉,却也不想想,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毛先生,若不是他摆出阵势,下了战书,请了帮手,能有现在的局面吗?另外,对面的“欧阳皓天”压根没想到会冒出两个牛人来,只能说那三位散人活该倒霉。
这时候,场中不知何时站定一位老者,银髯飘摆前胸,根根透风,素白的衣衫,飘然若仙,威严斥责:“散人丁原,不在洞府纳福,跑到此地作甚?”
田茂平急忙奔了过去,行大礼:“恩师驾到,徒儿皓天,迎接来迟,还望见谅。”
郑青辉赞赏的看了一眼,负手而立:“掌门有令,不让我等各大福地师长插手上人之间的角逐,可是为师不放心呀!规矩不能改,天工上人与黑巫上人由你想办法对付,这个丁原倒与为师有过一面之缘,且与他分说。”
话音一顿,转回头对着散人丁原说:“师弟,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当年你与葛青云师兄处学剑三日,咱们在葛师兄府上见过一面,欧阳皓天算起来还是你的晚辈,何必与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天工上人的品行向来狗彘不若,跟他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且到为兄的大黑天作客?大家叙叙旧,有时间便去拜访葛师兄,何乐而不为?”
“这?”丁原确实动心了,本就不愿趟这趟浑水,要叫他与郑青辉动手,借几个胆子也不敢,人家掌管大黑天符文剑,修为比自己高着一层,再说也给足了面子,再蹬鼻子上脸,与找死无异。
这散人丁原其实是个老滑头,虽然名号比较响亮,但是能耐并不怎么样,顺坡下驴惭愧的说:“师兄大德,感化丁原,皓天是个好孩子,不畏强权,然而我呢?受到毛先生威逼,轻易就范。如今是深恶痛绝,决定改过自新,且到师兄大黑天坐上一坐,上人之间的争斗与我再无干系。”
散人丁原一推四五六,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状如疯狗,转眼间规规矩矩,连称呼都改变了,叫欧阳皓天是好孩子,气得毛先生破口大骂:“丁原,你个无耻老匹夫,缩头的乌龟,窝脖的烧鸡!啊呀呀,气死本座了,你暗中害了多少无知少女,摄取元阴,今天我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
黑巫上人急忙拉住毛先生的手,传音道:“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丁原换郑青辉罢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若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