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做过父亲,当然不能体谅这样的心情,这个不孝子,不能再让他胡闹下去了。”
秦少游的脸上摆着微笑,他当然知道,韦玄贞不会这样的简单,所以他并没有做声。
韦玄贞叹口气,道:“这样的心性,若是贸然进入宦途,这是误了他,所以老夫思虑再三,决心还是让他在魏国公身边学习,魏国公……意下如何?”
秦少游讶然道:“这……秦某不敢误人子弟。”
韦玄贞笑吟吟地道:“误人子弟未免谦逊了。魏国公能好生教训一下,实是家门之幸。”
见秦少游踟蹰,韦玄贞又笑呵呵地道:“洛阳人都说,魏国公最擅的就是做生意,这陶朱之道,也没什么不好,往后这逆子还要打理家业,怕也要有几分本事,魏国公,老夫这把老骨头都已央求上门了,魏国公难道还不肯答应吗?”
秦少游眼眸里掠过了一丝精芒,他猛地察觉到了韦玄贞的意图,便笑呵呵地道:“噢,却不知令郎想做什么买卖?”
韦玄贞意味深长地道:“茶叶。”
茶叶两个字,就好似图穷匕见一般,秦少游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秦家庄的买卖,至关紧要的就是茶叶,可以说,其他的买卖都有时效性,有高有低,有的能生一时之利,有的能兴旺一时,可是这茶叶,却是秦家庄最根本的收入,因为单单这个买卖,就足以让秦家庄维持下去了,可以说,这是秦少游的根本,而这个买卖里,自己占了七成,另外的三成,则属于太平公主。
这天下,除了秦少游和李令月外,就再没有第三个人参与这个买卖,理由很简单,秦少游垄断了茶叶的生产工艺,而李令月呢,则是保证了宫中给予了特许经营的权利。
韦家的儿子要来学习,学的却是经营茶叶,表面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是赤裸裸地告诉秦少游,韦家想要从这茶叶之中分一杯羹。
摆在秦少游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嘛就是彻底地决裂,可是几年之后,应该怎么办?韦家这些人绝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太子已是众望所归,地位已经逐渐稳固,一旦得罪了韦家,结果可想而知。
既然不能得罪,那么就只好分一杯羹了,可是韦家的胃口一定不会小,若是让出一两成利,而得到韦家的绝对支持,秦少游是肯的,即便是三成,他也甘愿,就如他肯出让三成利给李令月,这不是因为他大方,只是因为他知道,李令月懂得适可而止,可是韦家呢?秦少游能相信自己出让了利益之后,韦家不会得寸进尺吗?
双方从一开始就没有互信,在这种情况之下,把自己的根本利益出让出来,无异于是舍身喂狼。
秦少游笑了,却是语重心长地道:“这件事倒也好办,令郎若是想要学习做买卖,倒也容易,只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