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拉开帘子,冷风灌进来,他才舒服一点。
他脸角铁硬,双眼紧锁,目光闪烁,心里不断的在想着种种措辞,既有对周皇后的,也有对崇祯的。
他慌乱到了极点!
突然间,他听到一阵急急的哭喊声,转头看去,前面不远,一户大门被踹开,都察院的衙役如狼似虎的冲了进去。
前面的车夫打着马,语气轻快的笑着道:“老爷,这是齐御史的府邸,这个人一直都是崔呈秀的人,朝廷开始抓崔呈秀的党羽了……”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作为嘉定伯府的车夫,耳濡目染了不少。
但是,他不知道,他家老爷与崔呈秀的关系。
周奎脸色越发难看,心里更加紧张,恐惧,头上出现大滴大滴的冷汗。
没走多久,车夫又道:“那个,好像是原来的兵部郎中卫杨的府邸,他也是崔呈秀的人。老爷,崔呈秀原来是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左都御史,现在,这两部都要倒霉了,不知道要被牵扯到多少。”
“闭嘴!”
周奎狰狞着脸,双眼猩红的低声喝道。
车夫回头看了眼,连忙缩回头,大气不敢喘。
不多久,周奎的马车就到了宫门前。
他整理衣着,摆出一副平日里的漠然表情,踏入宫门。
周奎作为国丈,还是有入宫特权的,但他没见到任何人。
“国丈,这个时候,曹太监还未醒。”乾清门外,接待的内监,看着周奎不善的表情,小心的陪着笑道。
周奎连连深呼吸,同样陪着笑道:“没事,我在这里等,曹公公得空了,麻烦通禀一声。”
内监怔了下,这嘉定伯今日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没多想,陪着笑的应着,转身进去。
周奎就真的站在门外,静静的等着了。
四周来往的宫女,内监,都暗自惊异,这寻常都是贵客的国丈,居然等在了门外?
坤宁宫,寝宫。
刚刚结束晨运的不久崇祯,擦了擦头上的汗,披着单衣,下了床,来到不远处的小桌,倒了两杯茶。
周皇后坐在床头,穿着衣服,看着手腕的红色痕迹还没有消退,又见崇祯端着茶杯过来,观察着他表情,欲言又止。
她是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刚才更是清晰感觉到了崇祯的愤怒情绪。
崇祯将茶杯地给她,坐在床边,喝着茶,头脑中仍旧是烦恼一片。
他知道一些范家沟通建奴的事,但查下来,还是令他震惊又愤怒。
范家,只是一个缩影,不说九边重镇了,关内又有多少?
想到历史上,那么多人争先恐后的投降建虏,使得区区几万人的建虏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