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了子女,仆从等,凡有涉及,一律罢黜,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这一条,最是严格,哪怕在朝局如此激荡的情况之下,还是有很多人找吏部申辩,上书分析利弊,陈述厉害。
……
即便知道崇祯不计较,仍旧在宫门口等了大半天,始终没能见到崇祯,也没能见到女儿的嘉定伯周奎,既喜又忧的离开乾清门,向宫外走去。
他走到门口,就看到前面一个人,匆匆入宫,忽然又掉头走了。
“是那周延儒?”周奎看着,自语一声,没有多管,径直离开了皇宫。
确实是周延儒。
在朝廷发生这般激烈变化之时,他忧心忡忡,生怕被牵累。
不说他在南直隶的关系网,单说他前不久在扬州还与诸多盐商走动,鬼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涉入案中。
他犹豫挣扎了一天,还是来点了翰林院,找到了韩癀。
两人在偏房对坐,简单客套之后,就是无声的寂静。
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疏远、变化。这种变化两人心知肚明,却又相互无法撇开。
周延儒看着韩癀,几次欲张口。
他内心对于崔呈秀被下狱,是既振奋又担忧,加上案件过大,忧心被波及,心里是相当的矛盾。
韩癀情知周延儒的来意,却是老僧坐定,面色佁然。
过了许久,周延儒按耐不住,看着韩癀道:“先生,昨天的事情想必你已知道了。崔呈秀一案涉及很大,那些商人走私,恐怕更会牵连无数,我担心,朝局会进一步震动。”
韩癀哪里不知道他的‘进一步震动’指的是什么,从容摇头,道:“陛下自继位以来,力求朝廷平稳,从来没有大规模的处置朝臣。崔呈秀一案,最多牵扯一两个过去的侍郎,外加就是九寺那边,其他人不会波及。”
周延儒一怔,道:“先生还请细说。”
不管周延儒真正想什么,终归现在还算是盟友,韩癀倒是不希望他倒台,便道:“陛下这一次的目的,主要是还是针对边镇,是为兵部变革铺路,寻找借口。对于朝廷,其实已无关紧要。之所以处置崔呈秀,一则,是崔呈秀忤逆了陛下,引来雷霆之怒。二来,就是这么大的案子,总得有足够分量的人来背锅,不是崔呈秀,就是张瑞图。至于周应秋,周道登,杨景辰的分量不够。”
周延儒心里顿时通透了不少,脸上和缓了一些,道:“那,先生,您怎么看接下来的走势?我听说,吏部那边已经在筛选名单,凡是涉及弹劾魏忠贤,李邦华,温体仁,王永光等人,正在刻意的进行甄别,很可能会进行大规模的任迁罢免。”
韩癀神色微动,这个消息,他还不知道,默默陷入沉思。
现在内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