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抽回手,趁他没控制她的空隙,一溜烟儿从他身上离开,“我该走了,目前的身份,我们再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睡一起真不合适。”
性子骄傲惯的闵行洲没再强留人,舔抵唇上伤口的血迹。
挺痛。
闵行洲靠在那,不知道究竟还有哪痛,气堵着浑身不顺畅,打了个电话吩咐袁左送她。
刚挂。
手机又响。
廖家人的电话,“易利顷报警,说他太太被您掳走,警方在查酒店呢,您要不就先放人,您和林小姐如今没关系去开房不清不楚的,警方估计准备到您那了,我提前知会儿。”
闵行洲声音尽是颓唐,“人走了。”
那边,“没戏?”
闵行洲阖眸,轻飘飘地一个“没”字,手里纸巾压在嘴角的伤口上,血越渗越红。
那边禀告,“两个月她没过好一天,夜夜熬夜,就怕你死了,她知道尤璇被绑,她坐在林家老宅守一夜,她问过我,你会不会为了尤璇去送死。”
夜晚两点,闵行洲拿起外套离开。
据说那晚之后。
头一天PM集团的会议开一半,全体高管察觉总裁不对劲。
他人坐在主位一言不发,嘴皮子是破的,眼底满目猩红,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一片潦倒失意。
领带被他扯了好几回,颈脖的血脉贲张膨胀,欲焰狂燃之下,一片颓唐的红色。
总裁伤口感染发炎,发烧。
闵家知道消息,昨天人安全回来时有派家庭医生去他房间里处理,他没上药,洗个澡径直出门,不管不顾。
听赵二他们的陈述,那刀下去的时候,到闵行洲手臂的筋脉了,出很多血,闵公子竟没觉得疼,撑到现在。
赵二知道人在集团发烧,亲自去看望。
推开起居室的门,只有一个医生。
港城太子爷坐在沙发上抽烟,松散裹着浴袍,一身热汗淌在喉结下,手臂上的伤口被水泡过,两条狰狞的疤痕挂在精壮的手臂上,与他的气度并不违和,甚至很有狂野的味儿。
太子爷不吃消炎退烧药。
赵二觉得有趣,手摩挲那几盒胶囊,“你几年没吃药了,试试?”
太子爷眼眸一瞥,沉浸着冷戾之色。
赵二心悸,放下药,选择掩门离开,“爱吃不吃,让他自个儿作贱。”
难不成,还想指望林妹妹来看一眼他这副鬼样子?
可不,太子爷低不下头去求。
求婚其实也显得潦草。
赵二觉得自己想到求婚二字有些诡异,太子爷会?谁懂他怎么想。
作贱呗,林妹妹也看不到,他自己看呗。